若是换做刺客潜入县衙,岂不性命危矣?
“张主簿,这县衙可得严加看护,哪能如此不经一击!”
“是,大人,之后下官便严加整治。”张州珉也是虚汗直冒。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小小的县衙能怎样保证密不透风?
更何况暗中有鬼之人是衙门知县!
“你这个小丫头,一瞧竟瞧出这么大的‘影子’!”胡知州转向姜落落。
姜落落垂首未语。
胡知州也没打算与她多言,自顾说道,“这贼另有同伙?罗捕头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那照罗捕头之意……”张州珉看眼罗星河,“应是一人先借竹竿翻进高墙,再打开后门放入同伙。他们先躲在无人留意的左厢房,拆下一块围板,再趁厅院无人,其中一身形瘦小者携围板替换邓知县躲入棺中,同伙暂带邓知县迅速隐藏,棺椁抬走后,再趁后厅无人带邓知县从后门逃离。卯时左右,天色虽然昏暗,便于行事,但这等贼人能够顺利出入县衙后门,必然对衙外巡差动向也是了解!”
“昨夜衙门一带谁负责巡查?!”胡知州厉声问道。
不一会儿,五名衙差在后厅列队。
听说是因自己的失职,放进贼人,个个吓得惊慌。
“胡大人,我等照例巡查,眼皮子都没敢合一下。”
“你们在卯时左右可曾留意有什么可疑之人从衙门前后经过?”胡知州问。
运走一具不会走动的尸首可不容易。
那贼人需借竹竿翻墙,想来也不是什么飞檐走壁的高手。
衙差想了想,“寅时末,我们是在观后街碰到更夫,在那边转了一圈回到衙前,之后绕县衙巡视,并未见有可疑之人,再之后,大概卯时二刻,我们又返回观后街。若说这段时间见有其他什么人经过……倒是有那么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