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梓怒目圆睁,冲着蔡玉宣吼道:“蔡玉宣,都怪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如今害得本都尉身陷囹圄!本以为你的计谋万无一失,却不曾想竟如此漏洞百出。”
蔡玉宣也不甘示弱,回敬道:“赵国梓,你休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行事鲁莽,露出了马脚,才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赵国梓冷哼一声,道:“本都尉怎会行事鲁莽?安排我手下两名副都尉去检举揭发,捉拿诬陷李皓泽的线人,我都没有出面。若不是你安排在养马场的线人不够谨慎,被人察觉,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在军中好歹也有些地位,若不是信了你的鬼话,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蔡玉宣瞪大了眼睛,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在酒楼与我密谋之时,就未曾注意周遭是否有耳目。说不定那时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你却浑然不知!还一味地责怪我。”
赵国梓咬牙切齿道:“蔡玉宣,你这奸商,当初信誓旦旦地保证计划天衣无缝,如今看来,全是妄言!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挑唆我对付李皓泽,我何至于此。”
蔡玉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道:“赵国梓,你莫要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明明是你在诬陷李皓泽时,做得不够干净利落,应该第一时间就请求将军将他赐死,而不是夜长梦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哼!”
赵国梓气得浑身发抖,道:“你这无耻之徒,若不是你伪造那信件时粗心大意,又怎会被人识破?你所谓的完美计划,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蔡玉宣冷笑道:“哼,赵国梓,你身为都尉,却如此无能。喜欢人家将军女儿,都抢不过一个副将李皓泽,你空有职位,却无半点谋略。”
赵国梓猛地向前一步,似乎想要动手,吼道:“蔡玉宣,若不是你蛊惑本都尉,我怎会走上这条不归路?都是你的错!你这奸佞小人,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与你合作。”
“赵都尉。”李皓泽喊道。
随着将军与李皓泽等众人的出现,原本激烈的争执戛然而止,赵国梓与蔡玉宣均是一愣,随即面色复杂地望向缓缓步入的众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压抑。
“赵都尉,”李皓泽再次喊着,然后说:“你们的计划,确实堪称完美,逼真到连信件上的印章都是敌国将军的真品。正是这枚印章,让我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字迹或许可以模仿,但印章的独一无二性,却是无法伪造的。它让我意识到,我们军营内部,竟然与敌国奸细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说到这里,李皓泽的目光转向蔡玉宣,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于是,我将计就计,与将军联手,上演了这场‘被赐死’的戏码。目的嘛,自然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幕后黑手,能够顺利地将‘李皓泽已死’的消息传递给敌国,让你们自以为得逞。”
将军女儿谢紫苑此时站了出来,面容冷峻,声音愤怒:“不仅如此,我们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你们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小翠。让她长期潜伏,企图在关键时刻给我查案时制造障碍。至于你们用来诬陷李皓泽的养马场喂马员,更是可笑。他加入养马场才不过半月,而李皓泽与敌国的‘通信’却长达半年之久,然而他却完全知道信件内容,一字不差,这样的漏洞,足以让你们的计划彻底暴露。”
小翠被两名士兵押解上前,她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养马场喂马员也被带了出来,他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显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
赵国梓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蔡玉宣,声音颤抖:“你……你竟然是敌国奸细?你化身为富商,接近我,就是为了报复我军偷袭粮草之仇?”
蔡玉宣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与快意,他冷笑一声:“没错,赵国锌,你不过是我复仇计划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你贪图赵小姐美色,盲目自信,才会如此轻易地落入我的圈套。”
将军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这群背叛者,声音低沉而威严:“赵国梓,身为都尉,你不仅未能尽忠职守,反而勾结外敌,陷害同僚,其罪当诛。但念你上初犯,革去都尉之职,杖责三十,罚其面壁思过三月。”
接着,将军转向蔡玉宣,语气更加冰冷:“蔡玉宣,你身为敌国奸细,潜入我军,策划阴谋,其行径令人发指。依我军法,当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至于那两名副都尉,因受赵国梓指使,参与诬陷李皓泽之事,虽非主谋,但亦难逃罪责。”将军继续下令:“剥夺二人官职,杖责五十,降为士卒,以观后效。”
将军的目光转向李皓泽,眼中闪烁着赞许与信任。他缓缓上前几步,拍了拍李皓泽的肩膀,声音中满是欣慰与鼓励:“皓泽,你此次不仅识破了敌人的阴谋,还以智取胜,保全了我军的名誉与安全,实乃我军中之楷模。你的忠诚与智慧,让我深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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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泽闻言,躬身行礼,声音铿锵有力:“将军谬赞了,末将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扞卫正义乃是我的职责所在。此次能够揭露奸细,多亏谢小姐相救。”
说到这里,李皓泽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一旁的谢紫苑,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理解已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