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去!”
谢清月讷讷咬了咬唇。
谢临珩松了口让她嫁宋家,她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嫁与宋家的半个字了。
听到他最后那句话,她一刻没敢再停,福了福身,立刻退出大殿。
谢清月走后,谢临珩拿过折子开始批奏折,当看到一份折子上上奏的金陵之案时,昨日虞听晚那番看似随意、实则提醒的话再次钻进脑海。
他凝了凝眉,将折子放在一边,喊来了墨九。
墨九不明所以,正要问是何吩咐,就听自家殿下说:
“孤记得,上次金陵送来的密信,除了提及了姚家,还提到了段家段奕及其旁系?”
墨九虽有些不解为何突然又提起金陵一案,但他依旧迅速点头,“回殿下,是提及了段家,并且段家还向姚家行了贿。”
谢临珩垂了下眸,直接下令:
“把其他事先放一放,让人着重先查段家之事。”
墨九怕误解了主子的意思。
多问了句:“敢问殿下,是细查段奕与姚家私下的往来吗?”
谢临珩:“查段奕与前丞相,以及——”
“他们和宋家的关系。”
墨九心底微骇,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隐隐浮现脑海,虽觉得诧异与难以置信,但他没任何犹豫,当即领命应声。
“属下明白,属下速速派人前去彻查。”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谢临珩又道:
“还有,告诉沈知樾,姚家之事,无需顾忌他们的身份,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墨九颔首,“是,殿下!”
……
东宫下令让沈知樾着金陵之事彻查姚家一案时,姚珠玉刚好进宫。
皇后这个时候召她进来,无非是为夺下太子妃及未来皇后的位置。
如果普通的法子无法入主东宫,那其他更激进一些的法子也未尝不能尝试。
姚家身居高位,又兼国舅身份。
若是姚家女与储君有了什么首尾或肌肤之亲,以姚家的地位,东宫想给身份也得给,不想给身份也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