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他话音适时一顿。
虞听晚的心跟着被提起来。
“——我们宁舒公主,想以身入局,亲自去他宋家查探?”
虞听晚:“……”
她扯唇干笑了笑。
“你不防当我先前脑子糊涂。”
谢临珩:“……”
他捏着她下颌定定看她片刻。
她没再提之前常说的‘三年后’。
他也不曾再问她为何不再说他们的‘以后’。
几息后,谢临珩松开她。
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她方才那通猜测,只对她说了一句:
“宁舒,如果他宋家真通敌,宋家上上下下,包括宋今砚在内,就算神仙来了,也别妄想再救他们。”
虞听晚点头如捣蒜。
“我没意见。”
她接着又补充,“就算现在抄斩他们,我也没意见。”
殿外宫人迟疑着来报。
说陈太医备的今日份的汤药已经熬好,问何时端进来。
听着汤药这几个字,虞听晚难以避免地皱了皱眉。
谢临珩看着她的反应,搂在她腰上的手上移,轻拍着她背,像极了无声的安慰。
接着,他说:“让人先撤下去,晚上再说罢。”
就算陈洮再三改了药方,但药终究是药,虞听晚每每喝都苦得眉头皱起来。
见她单是听着汤药这两个字就不自觉地皱眉,谢临珩眼底染上心疼。
轻搂着她,正要吩咐宫人将药端下去。
话刚出口,就被她拦住。
“早喝晚喝都是喝,这会儿就让她们端进来吧,而且若是晚上再喝药,那苦涩味能维持到大半夜散不去。”
谢临珩看她片刻,倏然说:
“从明日开始,这药停一停。”
虞听晚:“?”
她意外看过去,听着他这句话,玩笑口吻打趣:
“这才喝了四五天,这会儿若是停药了,那应该起不到什么效果。”
“我们太子殿下不是说要生个孩子吗?药停了,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来?”
他却抱着她道:“我们宁舒还小,孩子以后再说。”
“再者,我们小公主连现在办册封大典都不肯,真要是这个时候有了孩子,届时估计又得考虑那孩子是否名正言顺的问题,倒不如,过个一年半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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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喝药。
正如那句话,早喝晚喝都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