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婚姻大事,怎能儿戏啊?
可她的公主殿下,前前后后十天不到,给了她两个翻天覆地的答案?!
等到楚时鸢强行将思绪平复下来,已经是两刻钟之后了。
她怔愣着看着桌上那个明显就不符合宋今砚这种身份佩戴的香囊,又看了看那封被人随手扔在一旁、连看都未被看一眼的书信,终于强逼着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在阳淮殿待了不短的时间。
临走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
虞听晚怕她与宋今砚牵连太密,临出阳淮殿的时候,还在拉着楚时鸢嘱咐:
“待回去让人给宋今砚送了信,你就尽量少与宋家多来往。”
“还有,不管书信,还是口信,日后都不用再替他传了,记住了没。”
楚时鸢点头如捣蒜。
虞听晚说什么她都一应记下。
在虞听晚交代完,她转身抱住她一个手臂,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问:
“那我以后,还能进宫来找你吗?”
虞听晚失笑,“当然能了。”
想了想,她又说,“等再过段时间,说不准我也能出宫。等出宫的时候,我就也能去找你了。”
不过那得等到谢临珩彻底相信她之后,估计才能放她随意自由出入皇宫。
就现在他对她那零星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信任程度,出宫怕是还需好些时日。
楚时鸢离开后,虞听晚折身回了阳淮殿。
当看到桌上那封静静躺着的熟悉书信时,她眉眼间还未淡去的几缕温色很快消失殆尽。
那天在棋阁,谢临珩故意让宋今砚察觉动静时,她就猜到了宋今砚会想法子送信进来。
只是不曾想,他在第二日,就将书信送去了楚时鸢那里。
来到桌前,将信拆开,看着里面一模一样的先是关怀、后是暗中表明他不介意她是否是完璧之身的话语,虞听晚眼底冷色越来越浓。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她身为公主就算养面首也是情理之中?
不介意她是否为完璧之身?
虞听晚讽笑,真的不介意吗?
如果真的不介意,怎会在听到她或许与谢临珩在一起时,当天晚上就写了这封洋洋洒洒的书信,第二日一大早就送去了楚时鸢那里,拜托她快些将信送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