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行过礼后,比试很快开始。
所有参与骑射的年轻后辈以抽签的形式分为几个小组,先在几个小组中依次选出佼佼者,最后再由各个小组的第一名一较高下,定出比试最终的一二三名。
谢临珩和沈知樾抽中的签靠后,比试开始,前几组的人接连拿箭上场。
右侧的席台上,沈知樾懒洋洋地靠着桌案,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桌案上的酒樽,抵着脑袋看骑射场上众人的情况。
沈知樾跟谢临珩一样,自小在东部长大,这种皇宫中的骑射比试,也是第一次亲自见。
但在看了一会儿后,他哂笑了声,往旁边挪了挪,凑到谢临珩身边,边饮酒边跟他低声吐槽:
“我记得这种骑射比试,最初成立的初衷是为选拔天赋出众、射术精湛的将才,如今倒是只剩下君子六艺中射箭的形式了。”
谢临珩掀着眼皮往中间场上看了几眼。
参与比试的众人,大多都是世家出身。
这种骑射,延续到今日,说白了比的就是君子六艺。
比连续射箭的速度,比射箭的杀伤力,比连续多箭命中靶心的高命中率。
没多久,宋今砚在内的第三小组上场。
自从得知了谢临珩对虞听晚的态度,沈知樾对宋今砚也无形中多了几分关注。
就比如现在,前两场比试他看得漫不经心,轮到了宋今砚这一组,他表情明显认真了不少。
只不过这种认真中,少不了几分看戏的成分。
和宋今砚分到一组的,除了户部侍郎和尚书家的儿子,还有宋氏表亲楚家的嫡子楚淮叙。
沈知樾在看宋今砚的射术表现时,连带着也注意了几眼其他几人的实力。
就在户部侍郎和尚书家的儿子渐渐落入下风,场上仅剩楚淮叙与宋今砚未分胜负时,没多久,沈知樾眉头慢慢皱起。
他指尖敲了敲桌案。
将声音压低,示意场上的宋今砚与楚淮叙,对谢临珩说:
“我怎么觉得,那位楚公子的实力,明显要高于宋公子?但这几箭,他却没了最开始的精准度,是故意藏拙,还是不与宋家争风头?”
谢临珩原本正在看虞听晚的方向。
听到沈知樾的话,他回头往场中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