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茵嘱咐了两句话,用了两个称呼。
意是在告诉陈洛杳,喊她‘婆母’也行,若是她愿意,直接喊‘娘’,她更是欣喜。
听罢,陈洛杳弯唇,轻声回道:
“夫君待我很好,娘不用担心。”
听着她口中的称呼,魏茵脸上的笑容更甚。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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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司家长子与相府嫡女大婚,不仅场面隆重,就连帝后,都亲自去司家祝贺,一众大臣在今日上朝时,满脸喜悦地再次对司裕和陈颂道喜。
人逢喜事精神爽。
司裕和陈颂都是喜笑颜开。
尤其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儿媳妇的司裕,那叫一个笑得合不拢嘴。
这种轻快欢悦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上朝上至一半。
百官中不知哪位找死的大臣,在这种气氛中,突然上奏来了句:
“陛下,司家与相府双喜临门,我东陵佳话又多一桩,不如陛下的后宫也添几位妃嫔娘娘,一来为皇后娘娘分忧,二来也能为我东陵绵延子嗣。”
这话一出。
满殿死寂。
司裕脸上的笑一下子垮了下来。
冷着脸回头,在文武百官中找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作死之人。
片刻的功夫,他目光在右侧后方的户部侍郎。
若是放在平常,听到这话,他定要怼上一句:这是侍郎家中有待嫁之女?想将自家的女儿送进宫?
但这是在天子面前。
不管天子与他们司家的关系有多好,众朝臣面前,君威永不可冒犯。
他强行忍住这股说话的冲动。
回过头,去看大殿之上的谢临珩。
这么一看,才发现,他们陛下的面色,比他还难看。
一众朝臣觑着天子那寸寸沉下来的脸色,一时间,心里皆惴惴不安。
全都不敢吭声。
紧紧低着头。
半字不敢言语。
谢临珩一一睨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