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承华殿中。
刚下朝回来的谢绥,见王福原封不动的将那堆奏折又抱了回来,顿时头疼。
“不是说了让你去给太子?又抱回来干什么?朕答应帮他上一天朝,可没答应顺带着批折子!”
王福嘴角抽搐。
但太子殿下人都出宫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些奏折,就算再送回东宫,也没什么用。
他顶着谢绥不善的视线,硬着头皮将奏折放在了伏案上。
颤着声,将太子殿下的原话,稍微润色了一下,才说给谢绥听:
“陛下,太子殿下说,他帮您处理了四年的国政,如今您即将退位,成为太上皇之后,怕是没有这么多齐整的时间来处理国事了,为……”
“为避免数年后留有遗憾,殿下说……说让您再全权处理国事几日。”
谢绥:“……!”
还真是他的亲儿子啊!
‘物尽其用’这几个字,他儿子玩的明明白白的!
谢绥气笑,尤其瞧着这一摞的奏折,心情更差了。
这些奏折,他翻都不翻,直接挥手。
“朕头晕,身体不适,批不了折子,送回东宫去!”
王福为难,“这……就算送去了东宫,太子殿下应该也批不了。”
谢绥冷眼扫过来,“怎么?你们太子殿下也头晕?”
王福:“……”
“倒、倒不是头晕,殿下他……他应该没有时间,殿下不在东宫……”
“?”谢绥:“太子去哪儿了?”
王福:“……京郊别院。”
谢绥:“…………”
—
小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京郊别院外。
谢临珩和虞听晚到的时候也巧,不仅沈知樾和楚时鸢在,就连司隼白,都破天荒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