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
在又一次上药时,看着他身上近半迟迟不见好的伤势,虞听晚狐疑问:
“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伤,怎么不见有大的好转?”
谢临珩心里咯噔一下。
但他面上没有半分异样。
“许是我伤得重,之前,宋今砚肩上那点皮肉小伤,还磨磨蹭蹭近一个月才好,又遑论孤身上这种危及性命的重伤。”
虞听晚定定看他几眼。
谢临珩身上,有不少箭伤,并且看伤口,那些箭镞的形状,多为带着倒刺,并且很大几率带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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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带着毒素的特殊箭镞造成的伤,恢复起来,自然会很慢。
绝不是上次宋今砚那种程度的伤可比的。
但不管多慢,有陈洮这些医术精湛的太医在,一连十多天过去,再重的伤,都应该能看出来明显好转才对。
谢临珩倒不心虚。
脸上别提多淡定。
虞听晚收回视线,拿起瓷瓶,为他上药。
“殿下伤重我亲眼目睹,但是殿下,你这伤,确实是恢复得慢了点。”
他看她一会儿。
骨节分明的手指倏地握住她细腕,问:
“公主着急了?”
虞听晚眸色动了一瞬。
她抬眼,对上他视线,嗓音平静,“不急,殿下慢慢休养便好。”
谢临珩眼底卷起点光晕,他未再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视线松开覆在她腕上的手,静静看着她为他上药。
别院环境清幽雅致,加上如今战乱平息,朝堂也解决了内忧外患,在这竹侧别院的日子,倒是这几年来,少有的静谧舒心。
……
谢临珩身上的伤早已在一天天恢复,只是在虞听晚面前时,他故作虚弱,想让她多陪他一会儿。
她不在眼前时,他回密信、和人议事,已和没受伤时一般无二,丝毫看不出伤势未愈的虚弱。
谢临珩原想着,维持着现状,将她在身边多留些时日,也让这来之不易的短暂温情持续的时间长一些。
谁曾想,在一个昏暗月色的夜晚,发生了个他始料未及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