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息沉冷,吩咐:“速去调查!”
吴叔应声,“是!”
司隼白没再让人继续往前赶路。
在北边郢城中,找了一处司隼白前两年置办的、还未受到战火波及的私宅。
几人暂时在此处住下。
吴叔等人很快打探清楚当前局势回到私宅,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说给了司隼白和虞听晚几人。
院中静得落叶可闻。
吴叔说完,司隼白长久拧眉,最后道:
“让人设法往琼州、烽陵、临津、平阳这几个地方送军饷过去,另外,大乱之际,普通百姓最缺粮食。”
“你们隐藏好身份,从钱庄中调银子,全部置办成干粮和粥,发放给那些逃亡的百姓。”
吴叔等人齐齐点头。
司隼白又嘱咐:“战乱时期,我们能做的有限,但尽管有限,在这种危难关头,也要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全力救济更多的无辜百姓。”
—
翌日傍晚。
司隼白出去安排赈粮,还未回来。
宋今砚在别院外面的竹林小道上找到了虞听晚。
女子站在青石小路的尽头,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清潭。
宋今砚停留一刹,缓步走过去。
“这两日,晚晚似乎不开心。”他驻足在她身旁,目光落在她脸上。
“是因为谢临珩吗?”
虞听晚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下。
宋今砚定定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声音依旧温润清缓,只是嗓音深处,卷起一点干涩:
“晚晚,你喜欢上他了,是吗?”
听着这句,虞听晚眉头折痕加深。
她并未犹豫,“没有。”
“跟他没有关系。”她说。
宋今砚微微紧了紧手掌,“可从昨日见了那些逃命的百姓,你情绪就不是很对。”
虞听晚眼睫低覆,“我只是担心那些家园被毁,流离失所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