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皇宫时,主子便三天两头往宁舒公主殿中跑,哪怕是没话找话以下棋为借口,也要日日来上一次。
又何况是如今相隔两地。
南郡与皇宫还相距这么远。
短时间内主子回不来,让公主去南郡,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这么一想,程武迅速退至一旁。
“大人恕罪,属下不敢。”
沈知樾眉尾半挑,乍然一看上去,脸上神色很是不着调。
他慢悠悠收了令牌,看向殿中出来的虞听晚。
“宁舒,让人收拾些随身衣物,我带你去南郡。”
虞听晚面上不动声色,配合着他点头。
瞧着她身边跟着的若锦,沈知樾眸色动了动,又道:
“此去一行,路途遥远,南郡地处又偏僻,怕是一时难找用得舒心的贴身之人。”
“我带的人手足够,马车也够大,宁舒公主可以挑两个贴心的侍女,一同前去南郡。”
虞听晚对上他目光,不动声色应下,“好。”
沈知樾等在了外面,等着虞听晚身边的侍女“准备”行囊。
霁芳宫中,虞听晚和司沅告别。
她面色虽无多少异样,但眼底烫得厉害。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哪怕努力压抑异样,出口的声线中,仍旧泄出哽咽。
“母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儿臣在宫外等你……”
司沅倚靠在床头。
紧紧握着女儿的手。
不放心地再次嘱咐:“你表哥在皇城外北郊等你,所有的司家旧部都在,晚晚,别怕,他们会护你绝对周全。”
“待出了城门后,陛下会派人暗中护送你们一路去往南江一带,这些年,咱们司家的旧部和隼白,基本都是在南江一带扎根。”
“另外,不要挂念母妃,若是有机会,母妃会和你们书信联系。”
“待母妃身体好些了,就去找你。”
虞听晚一字一句听着。
等她全部说完,她压着眼底快要控制不住的眼泪点头。
司沅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发。
眼眶发红,“去吧,别再回来了。”
虞听晚用力握着司沅的手。
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