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只以为,她只是不喜欢他,所以无法接受他的感情。
可笑的是,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她不是不接受他的感情,而是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他喜欢她。
在她看来,他执念于她,只是因为,求而不得的不甘心。
只是因为,因得不到而激起的占有欲。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问问她,在她眼里,他强留着她,是因为求而不得的占有欲,
那宋今砚呢?
在她看来,宋今砚对她,就全是感情吗?
就没有,因得不到而滋生的不甘吗?
可话到了嘴边。
被他生生咽下。
他不敢问。
不敢提那个名字。
不敢再让‘宋今砚’这三个字,再狠狠撕扯一次他们本就残破不堪的相处现状。
多可悲,权势无人可及的储君,到头来,连情敌的名字,都不敢提及。
只能自欺欺人的,用尽所有的固执,将她短暂留下。
他扣着她的腰,将她转过来。
指腹挑起她下颌,对上她冷然到,不参杂半分感情的清眸。
心底仍旧疼得酸胀,可他面上,已经压下了所有外露的情绪。
平和冷静到,再也没有异样。
“宁舒,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将整颗心都交给别人,但你,不要质疑我的情意。”
他不再奢求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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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要,用这种方式,来中伤他。
她看不到,他眼中强掩的悲伤。
也听不到,他嗓音深处的祈求。
现在的他们,就像走进了一个死局。
她无法共情他的固执与偏执。
他也无法放手她想要的自由。
两个心不在一处的人,靠着一人单方面的强行挽留,被捆绑在一起。
—
行宫因所处位置的缘故,天气很是清凉。
谢临珩记得她先前说的那句畏热,接下来的数天,他一直在行宫陪着她。
他知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