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苏梦瑶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她看着许少安说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所以我对于娘的印象其实并不深。”
“我只知道娘是个很厉害的人,甚至记不得了娘长什么样子,所以爹找了画师画了一幅娘的画像。”
“那是一个跟我现在一样花似的娘亲,漂亮极了,所以我娘就这样一直漂亮的定格在了我的印象里。”
许少安看向苏梦瑶笑了笑,而后又抬头望月,有些苦涩道:“打我有记忆起,娘亲就是个中年妇女的样子,所以我总忘记,娘亲曾经也是个花季少女。”
苏梦瑶一愣,抬头看向许少安,心想着少安好像打出生就没了母亲,又怎会有这样的记忆?
发现自己说漏嘴的许少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想着自己前世记忆里的母亲在他印象中便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但在这个世界,他没有母亲,所以他说道:“打记事起我就总在梦里梦见我的母亲,她便是这个样子。”
苏梦瑶的心像是被刺痛了一下似的,她虽然也从小没见过母亲,但好歹她不用幻想母亲的存在。
可许少安却是只能在梦中这般梦见母亲,而且还是个中年妇女的模样。
许少安忽的转过头来,看着苏梦瑶又道:“这月亮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且永恒的属于每个人的旧物,只要看见它便会睹物思人。”
“所以就会有愁,但做人呢,要懂得消愁,所以才有了酒!”
“娘子,不如与为夫醉上一场?”
苏梦瑶点了点头,重重的说了个“嗯”字!
许少安不知道的是,吴绮罗这会儿在太学院的那座高台上刚刚写下那一篇《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老太监王公公接过许少安的毛笔,将毛笔放在了那一方砚台上,他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那一首词。
王公公伺候过三朝皇帝,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诗词自然也是有着一定的鉴赏能力,虽然不及那些学子们。
但刚才许少安说了,这最后一首乃是千古绝唱,因此视线便一直在许少安的身上,准确的说是在许少安的那只手上。
就见许少安睁开眼睛,而后执笔落笔,一气呵成,一首词便跃然于纸上,他倒是没有过大的反应,但身后大羽与南越学子们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其实在许少安作了将近五十多首诗词的时候,这位老太监便打定主意,要将许少安用过的这只毛笔跟砚台给收入囊中。
这可是诗仙用过的笔墨,好生珍藏一段时间后,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