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帆分析道:“我估计不会是那男孩自己编的,他的手术是全身麻醉,手术完后脑袋昏昏沉沉,一时间怎么可能编得像模像样?”
他自己动过手术,也是全身麻醉,醒来后,好一段时间人都是晕的,看东西都聚不了焦,反应也要慢一拍,所以在这个事上,他有发言权。
胡铁山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很同意他的说法:“估计他醒来后,他父母想着证人都跑完了,没有人作证,干脆让他不承认有偷东西这回事。”
他把吃剩的橙子皮“啪”地扔到果渣盘里,赞了声“好吃”,又拿起一块,继续分析。
“他现在虽说受了伤,可偷东西是事实,到时候记到档案里,可是要跟着走一辈子,他父母肯定不愿意,就叫他改个说法,不承认偷东西。这么一来,他就成了受害者,志伟成了凶手。”
从见义勇为的英雄变成欺骗群众殴打少年的凶手,这反转也太大了。
罗志伟的头又低了一点,双手无意识地捏着橙瓣,也没心思往嘴里送。
“这可麻烦了。”
冯小小听得发了愁。同情地瞥了眼罗志伟。
被人冤枉的经历她曾有过,那种无助憋屈的感觉,太难受了。
“这件事性质特别恶劣,如果不弄清楚,志伟只怕真的要坐牢了。”
冯小小很为罗志伟鸣不平:“这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啊,怎能教孩子说假话,这要是让他尝到甜头,以后岂不是更无法无天?”
“听他爸自己说,他是化肥厂的领导,她妈也有身份有地位。”
陆一帆想起那男孩父母拍着胸口,赌咒发誓自己家教育没问题,孩子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心里就郁闷。
“还是领导?不怕查清真相对他们有影响?”
教唆孩子污蔑我们军人战士,这破坏军民关系的罪名可就实打实地能扣在他们头上,只怕单位会严肃处理。
“估计是想赌一把,赌没有人肯出来作证,就能把他孩子小偷的罪名洗脱。”
“现在事情就僵在那里了,志伟的为人怎么样,我们清楚,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现在已经不能再提和那男孩一家和解,重点是要查清事实真相,帮他洗脱冤屈。”
“可没有证人,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