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头软软地靠在陆一帆结实的肩膀,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衣服,一个没忍住,眼泪就盈满眼眶。
她用力吸气,不让眼泪掉下来。
今天是怎么了,从早上哭到现在,成大哭包了。
难道有人关心,她就变得脆弱了?
陆一帆看她这样,以为她疼得厉害,握住她做皮试的手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像哄小孩那样喃喃劝她:“要输液必须得做皮试,忍一忍啊,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一边哄,一边转动眼珠想着怎么能让她高兴。
想起她小时候最喜欢吃桃酥,灵机一动:“做完皮试我去给你买桃酥,又甜又脆......”
打针的护士听到了,忙出声制止:“她现在喉咙有炎症,不能吃桃酥,躁火的。”
这样?
“那就换一种,桃子?梨?橘子,要不我去买点水果罐头......”
陆一帆绞尽脑汁,回忆冯小小以前喜欢吃什么,结果是,她似乎什么都喜欢吃,什么都能吃一肚子。
冯小小见他这样,心里又暖又甜,刘若玲什么的全被她忘在了脑后,眼里心里只有这个费尽心思哄她开心的男人。
她强忍着眼泪,扬起笑脸:“我不吃......”
日光灯的白色灯光柔柔洒在她脸上,她噙着泪的双眼越发晶莹闪亮,脸上的笑容比盛开的玫瑰还要娇艳。
陆一帆愣了下,慢慢垂下眼眸,盯着她的手腕,不敢再看她的脸。
两人就这么默默依靠着,不发一语。
只觉得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味都甜甜的香香的,特别好闻。
待皮试结果出来,冯小小没有过敏,陆一帆便把冯小小扶到病房里输液。
输液找血管又是一件痛苦的事,冯小小的手胖胖的,护士连着刺了好几下,都没找到,用针头在肉里一通翻找,疼得冯小小唉哟唉哟直叫。
陆一帆再受不了,拦住那位护士,沉声道:“别找了,你们护士长呢?让她来。”
那位护士也是没了信心,忙不迭答应一声,放下针头跑了出去。
冯小小见他黑着脸,像是生气了,忙安抚他:“没事.....”
话还没说完,护士长和护士匆匆跑了进来。
护士长的业务确实比较熟练,她拿起冯小小的手背又拍又打,很快找到了血管,液体流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