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琴不肯，干脆坐在了刘军长身边。

刘学军差点吐血，妈，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刘军长想了想，没有反对，冲刘学军抬抬下颏：“说吧！”

刘学军便挺胸收腹，把冯小小如何欺压弱小，隐藏实力，骗他打赌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在他的描述里，他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计个人得失的正义人士，只是没有得到大家的理解。

“那小贩，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下有七岁的小孩子，就靠着这个小摊挣点钱吃饭，虽说她全套中了，可也没必要那么做得那么绝，断人家生路嘛，结果大家还都帮她，说套中了就是她的，一点同情心没有。”

杜云琴马上附和：“这冯小小，太不像话，怎么能这么做，我就说她贪财......”

刘军长横她一眼，眼里的警告意味不要太明显，杜云琴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刘军长转过头，问道：“那小贩多大年纪？”

刘学军回忆了下：“二十多快三十吧？”

“这个岁数，他有八十岁老母？他妈五十多岁才生的他？”

“呃，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们生我就挺晚。”刘学军瞟眼在座的刘军长和杜云琴，嗫嚅道。

“行，就算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小贩之前怎么欺负小冯的？小冯本来只套五块钱的圈，拿了十块钱给他，他捏着就不放，硬要让人家套十块钱的，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后来还拿话激她，最终导致这样的局面。小冯凭自己的本事套到了，你倒要去打抱不平，要是小冯没套呢？还有以前那么多花了钱一个都没套到的人呢？小贩要不要把钱退给他们？”

刘学军其实已经知道经过是这样，可他哪敢说啊，只希望他爸能相信他所说的话。

现在听了他爸说出实情，只有继续装傻：“啊？真的吗？怎么没有人跟我说？”

“要别人跟你说？你做事之前不去了解吗？就这么没有分寸，这么莽撞？任意妄为，随便给人扣帽子？”刘军长越说越气，都要解皮带了。

杜云琴忙劝他：“唉呀，多大的事儿，至于嘛，小军才十八岁，你好好教嘛。”

“十八岁！十八岁我在干嘛？在前线打仗！”刘军长怒吼道，“慈母多败儿，就是你把他惯坏的！是非不明，黑白不分，一心只想着个人英雄主义出风头！他这么糊涂，还去考军校，以后出来当军官，真拉上战场，手下的兵都要被他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