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舞台上，刘若玲双手撑着地板，努力想要站起来。

只是脚下太滑，脚裸也扭了，根本使不上劲。

她正在挣扎，舞台突然大亮，白晃晃的灯光射得她眼睛刺疼，她下意识抬手想要遮挡。

刚一动作，全身的疼痛被牵扯起来，随着呼吸起伏，疼痛越发剧烈，疼得她脸皱成一团。

“哎哟！哎哟！”

刘若玲忍不住叫出声来。

台下观众停止拍手，一片哗然，纷纷站起来，望着她，有人甚至站到椅子上，对她指指点点。

刘若玲听到这动静，只觉得丢脸死了，恨不得地上裂开条缝，好让她钻进去。

罗爱兰和刘副军长一家人冲到台上，见刘若玲躺在地上直叫唤，忙围了过来。

“小玲，怎么样？能站起来吗？”刘副军长关切地问。

刘若玲没有回应，只垂着头，呜呜哭起来。

刘军长连忙给杜云琴使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把人扶起来。

杜云琴明白过来，对罗爱兰道：“爱兰，搭把手。”

罗爱兰答应一声，伸出手，和杜云琴一边一个，用手架住刘若玲的胳膊，用力把她往上拉。

“别一直坐在这里哭，让人看笑话。”杜云琴凑在刘若玲耳边悄悄道。

刘若玲又羞又恼，脸涨得通红，有心顺着两人的搀扶站起身，奈何身上实在是太疼，地上又滑，根本无法站起来。

杜云琴急得满头汗，脱口喊道：“若玲，使点劲啊！”

刘学军在旁边给她加油：“姐，你得自己起来，不能光让别人扶你！”

他这一喊，就像嫌她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似的。

刘若玲听了更委屈了，眼泪扑簌簌越掉越厉害。跟断了线似的，怎么都止不住。

她今天化了妆，涂了粉抹了胭脂擦了口红，还画了眼线，本来看着特别漂亮有精神，这一哭，眼线就花了，在脸上留下两行黑泪，口红糊到了嘴唇外面，就像是刚吃了人，嘴没有擦干净。

“姐，别哭了！你脸上的妆都花了，像鬼一样。”刘学军好心提醒她。

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了礼堂的每个角落。

刘若玲惊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眼泪更是汹涌而出，捂着脸失声痛哭

杜云琴看看台下议论纷纷的观众，急得掏出手帕递给她：“你哭有什么用，快擦擦脸！”

冯小小正往座位走，干脆停下脚，转身看着台上的混乱场面，弯起嘴角，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