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发出去,过了许久,裴景淮都没再回复,叶知让有些忐忑的回头看了眼正戴着老花镜靠坐在床上专注织毛衣的外婆,然后拿着手机站起身来,道:“外婆,我去趟厕所。”
外婆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叶知让推门出去,走进了卫生间,她反锁上门,站在洗手台前拨通了打给裴景淮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叶知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叫了他一声:“小叔?”
裴景淮嗯了一声。
“你生气啦?”
“没有。我只是很想你。”
叶知让瞧见镜子里自己的脸蹭的一下就变红了,她攥了攥手:“我……不是故意没回消息的。”
“我知道了。”
“你怎么还不睡啊?”
“一个人睡不着,可是我想的人又不想我,你说该怎么办?”
叶知让深吸了一口气,心跳砰砰着,横冲直撞,她只觉自己好像要疯了……
几十秒的沉默过后,电话那头裴景淮轻笑了一声,声音是一种说不上的蛊惑:“为什么不回答?嗯?一点都不乖,叶知让,我教过你要有礼貌。”
叶知让很没出息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裴景淮也没想真听到她的回答:“我刚去你的房间,拿了那只柠檬味的牙膏,但可能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它没有那晚你用的香。可我又没找到其它的口腔护理产品,所以你说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
他突然极为暧昧的哼笑了一声:“你在期待说什么?嗯?”
“我没有。”
“终于肯回答了,不错,有进步。让我猜猜你现在躲在哪儿在和我打电话,在卫生间,对吗?我昨天还在那里看见了我用过的毛巾和牙刷,你现在有看见吗?看见这些,有没有想到我?嗯?”
叶知让大脑一片空白,她几乎是无意识的听着他的话,将目光投向了洗手台旁的置物架:“有。”
“是有看见,还是有想我,说明白。”
“都……都有。”
裴景淮笑笑:“我在喝酒,是之前和你一起喝那瓶红酒,或许等明天回京城,我们可以再买一瓶,晚上看电影的氛围不错,不如再看一次《肖申克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