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得正好,却没什么香味。
周木哼着歌,冲他们笑笑:“看看我新得的花怎么样?许如晔送的,说是他家今年花买多了摆不下。”他用剪刀指了指临窗的那盆淡色:“雪青色,我还是头回见,倒也是孤陋寡闻了。”
裴景淮看了眼:“挺漂亮的。”他推了下叶知让:“叫人。”
“小周叔叔好。”
周木笑得乐呵:“小让让快高考了吧!高考结束,想好去哪儿玩了吗?和周叔说,周叔帮你安排。”
叶知让摇摇头:“我想跟着小叔。”
周木了然挑眉:“可以理解,怕羊跑了嘛!”裴景淮嘶了一声,周木忙是抬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算我胡言乱语!”
叶知让笑笑,不说话。
周木剪了朵开得最好的红花,递给她:“过几天我要出趟国,你的生日,叔是赶不上了,估计高考也送不了你,只能提前祝你生日快乐,金榜题名喽!”
叶知让接过花:“谢谢小周叔叔。”
三人在桌前坐下,闲聊了一会儿,周木叫人上了菜。
吃完饭,叶知让望着窗外发呆,裴景淮和周木又聊起了工作上的事,他们说的话题很枯燥,听得叶知让昏昏欲睡,正迷糊着,许如晔也来了,周木招呼着他坐下:“你最近挺忙啊。”
许如晔喝了口水:“新开了一个项目,觉都睡得少了。”他看向趴在桌上打盹儿的叶知让:“景淮,你家小孩准备考哪儿啊?”
裴景淮摩挲着杯缘:“她说想去京大。”
许如晔:“挺好,等她一走,你也自由了。但身边一下空了,只怕会不习惯。”
裴景淮笑笑:“有什么不习惯的,小孩总得长大,早走晚走,我也带不了她一辈子。等到今年九月,正好三年,我把她送进大学,也算完成了老爷子交代的事,还了我大哥以前对我的照顾,仁至义尽。”
周木:“仁至义尽,然后呢?”
裴景淮看了叶知让一眼:“然后,就是她自己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