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裴景淮回家,一进门,既没瞧见那只黏人的猫,也没看见他家小孩,不仅如此,客厅的灯还暗着。
按理说,叶知让应该早到家了才对,人呢?
他换了鞋,走进客厅,只见小孩抱着猫蜷在沙发一角,一大一小睡得正香,连睡姿都很像,因为被沙发扶手挡着,所以他走近了才瞧见。
裴景淮伸手探了下小孩的额头,也不知道她是睡了多久,许是抱着猫太暖和了,额头都睡出了一层薄汗。
他笑笑,收回手,转身放轻脚步,上了楼。
等他收拾好下楼时,叶知让已经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趴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他,刚想说话,却没忍住先掩面低头打了个哈欠。
“小叔,你回来了,你吃饭了吗?”
裴景淮嗯了一声:“吃过了,外面雨下得不小,你的家教老师明天还是来不了。”他走进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今天去检查视力,检查的怎么样?”
叶知让回头看着他一路走到沙发前坐下:“近视了……左眼二百多,右眼也二百多,我准备明天上午出门配个眼镜,快的话,加个急下午能取?不好说。”
“怎么今天没把事儿全办了?”
“我从医院出来就开始下雨了,就哪儿都不想去了。明天雨应该会小吧……”
“不知道。”裴景淮喝了口水,望向窗外:“这种糟糕的天气,怕是要持续到七月。苏城哪里都好,就是这个季节,一点儿都不爽利。”
叶知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发起了呆。
六月底,又下了一场大雨。
这周,叶知让和宋霁川的座位被换到了窗边,是个发呆的好地方。
叶知让坐在教室里,雨水被风从窗户敞开的缝隙中吹进来,噼里啪啦的打在窗台上。
她伸手沾了点儿雨水,在靠近宋霁川的这侧书桌上写了个永字。
宋霁川转着笔,看着她的小动作:“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