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满是唏嘘的摇了摇头:“年轻打拼时,落下了病根,年纪又大了,毛病全都找了上来。你父亲今年……”
裴景淮:“六十九,差一年古稀。”
“哎呦,这可不算高龄啊。”
裴景淮颔首:“是啊,我父亲也的确还有很多遗憾。”
沉吟半晌,周老爷子许是不想让气氛太过沉闷,他一边捻着手里的佛珠,一边笑笑道:“我听闻,你父亲有意让你和南城韩家的长女接触,现下进展如何?”
裴景淮也配合着露出了一抹苦笑:“有我大哥感情不顺遂的经历在先,我的婚事自当不敢随意。”
周老爷子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到了叶知让身上,只见他半眯起眼眸,打量审视了叶知让一番,点了下头:“你别说,这孩子在眉眼上是和轻寂有几分像,可细看,又不太像……”
周木咳嗽了几声,绕了个弯,没规矩的坐在了周老爷子身旁的沙发扶手上,一把揽住了老爷子的肩膀:“老爸,这小让让被裴家养得金贵娇气着呢,平时我和她多说几句话,裴景淮都凶我,生怕我把他这宝贝小侄女吓着了。”
他吊儿郎当的看着叶知让笑笑:“就您这样板着脸严肃的像扑克牌里大王似的人物,这么瞧着娇滴滴的小姑娘,回头把她吓哭了,裴景淮还不得气死?当然,他不会和您生气,但凶我,揍我一顿,我可是逃不掉!这叫什么?父债子偿?”
“你这个泼皮无赖,混小子!”
周老爷子气急,抬手就要打他,周木几乎是跳起来抱头逃跑的,满会客厅的人都被他逗笑了。
但他当着满屋子大佬,说的这几句看似吊儿郎当,既调侃了裴景淮,又调侃了周老爷子的话,却十分恰到好处的再次重申了叶知让的身份,又表明了裴家和裴景淮对她的重视程度。
被他这么一闹,凡是有脑子且不想得罪裴家和周家的人,至少是今晚,没人敢说关于小孩的闲话。
周木的大金链子小手表,还有那件算不得正经的花衬衫,被周老爷子嘱咐管家盯着,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