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晔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夏天的时候,问我要了笔投资,和她的几个朋友跑到西藏开民宿去了,小生意做得红火,还能守着她男朋友,当然舍不得回来了。”
“男朋友?还是那个当兵的?”
“嗯,据说过两年能往上升,谁知道呢,我和我爸妈就一个想法,她开心就好。”
周木拉长音嗯了一声,点点头:“小让让,你以后想做什么呀?”
叶知让想了想:“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按部就班就好。”
“巧了,和我一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理想,反正家里有钱,我就打算混吃等死,怎么快活怎么来,后来上大学了,就更浑了。”周木挽起卫衣袖子,露出了大半截小臂:“瞧见叔这大花臂了没?就是那时候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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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裴景淮端着一盘洗好的青提走到餐桌前坐下:“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个纹身,前女友的名字洗掉了吗?”
周木顿时哑言:“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如晔笑着给叶知让解释:“你周叔在国外读高中的时候,交了个新加坡的女朋友,他爱人家爱得死去活来,天天上赶着当舔狗,好像是一周年还是什么纪念日来着?”
裴景淮:“感恩节。”
许如晔没忍住噗嗤笑了:“对!感恩节,他跑到纹身店,把人家女孩的名字纹在了背上,纹的板板正正的,纹完他跑到人家家去献殷勤,衣服一脱,就把人女孩吓着了,觉得他二到有病,当即就和他提了分手。”
叶知让憋着笑。
周木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用手扶额,也是没忍住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你们懂什么呀?哥们十几岁的时候,也是个纯情少男。”
裴景淮清了下嗓子:“叶知让,看见了吧,不自律,对自己要求不严格,满脑子没有正经事的下场就是无尽的后悔。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自己一定要有数,人生有时候,不需要留下太多笑点。”
叶知让点点头。
周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非得在这么快乐的时刻,用别人的痛苦,教育你家小孩啊?”
裴景淮笑笑:“你身上的典型案例太多,正好让她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