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梅妹妹说这话就见外了,把我老刘想成什么人了”果然,鲜少见着这种说话不考虑会不会得罪人的人,也是把刘铎这叱咤政界多年的老狐狸给问呛着了,他愣了愣,才缓和住快要崩塌的表情管理,又恢复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标准表情:“当然,我来找你们肯定是有点正事的,但不妨碍加双筷子多个人吃饭呗,大家你来我往,感情才会似酒深嘛”
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买菜回来的陈远国和李东顺看见坐在沙发上和一梅师伯有说有笑的刘铎时,李东顺大叫一声,陈远国的反应也不小,感觉整个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张得可大了,特别是刘铎还想给陈远国发烟时陈远国那目瞪口呆的模样,惹得一梅师伯笑得直喊肚皮痛。按着一梅师伯说要给我补身体的菜谱,再加上刘铎魅力的加持,陈远国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做菜里,没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有豆豉炒蕨苔、清炖猪蹄、麻婆豆腐、青椒皮蛋、糖醋排骨、还有我最爱吃的糟辣鱼火锅,说实话,这些菜都是我平日爱吃的,但我从未见着它们一起上桌时的丰盛场景,再配上刘铎带来的老酒,可能我余生还会遇到很多好吃的饭菜,也会吃到更丰盛的筵席,但是眼下的这一桌由陈远国亲手做出来的家常菜,真是让我的幸福感到达了一个巅峰值,如果非要说有何遗憾,只能是要是师傅也在我身旁,那就更好了。
“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刘所长该是时候讲讲你的来意了吧”好在刘铎只买了两瓶白酒,桌子上除了我以外,其他几人的酒量都是很不错的,就算是酒过三旬,一梅师伯仍旧保持着七分清醒。
“这李丁是你们给我送来的,我还得感谢各位,要不是有这一次的酒厂爆炸案,我们还没理由逮捕这李丁呢,来,我先干为敬!”刘铎站了起身,倒满了杯中酒,走了一圈,一口就给闷了下去,喝完便打了一个重重的酒饱嗝。
“刘哥,你们到底从李丁口中套出什么没,给我们大伙讲讲呗,我们也是好奇这案子到底进行到什么地步了”陈远国估计是酒精上了头,不然就他之前对刘铎那副软柿子的模样,压根是不敢这样对刘铎说话的。
“李丁交代了,说他是利用滕叶叶对他的信任,私下联系了老酒酒厂的罗大雨,两人利欲熏心,便做起了假酒倒卖的勾当,但顺着调查的深入,李丁发现卖假酒致人死亡的窟窿自己补不住了,罗大雨也开始不受控制,情急之下便想了一个荒唐的计划,想用炸药炸掉老酒酒厂里所有与他有关的证据,当然,我答应过一梅妹妹的,他并不知你们当时也在酒厂,以为只是炸死了个保安,现在伏法了,他也认栽”刘铎回答道:“由于没有找到罗大雨本人,这些也只是李丁的一面之词,之后的事情还需要慢慢再挖掘挖掘,但是你们放心,这李丁,怕是再也出不了这个门了,就光是这几项罪名,也够他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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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一她们呢?”虽是已喝了不少,相比一梅师伯和陈远国的状态,李阎王像是没事的人一般。
“我们连翻审了两个晚上,硬是没让这畜生睡觉,眼见他都快熬不住了,仍旧是不承认自己和这起妇女失踪案有关,我们也去了酒城医院进行大搜查,估计去晚了,可谓是人去楼空,除了一些李丁收受贿赂的证据以外,没找着你们所描述的那两个特别能打的保安,更没在所谓的资料室里找到关于肾移植的任何线索”说到这里,刘铎脸色也不好看,事情估计又进入了一个新的死胡同里。
“那岂不是...岂不是,实在可恶!”听到这里,陈远国意识到李丁估计是想以命抵命,保住滕叶叶,眼见本来以为能拨开云雾的事情又变得迷雾重重,陈远国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一拳头重重砸在饭桌上,要不是我眼疾手快,饭桌子都差点被陈远国给掀翻了。
“别这样陈远国,好好说道说道,你心急,你以为人刘所不心急吗”一梅师伯按住陈远国的肩膀,轻拍两下,这才看向刘铎:“没有别的办法能撬开这李丁的嘴吗?”
“不瞒一梅妹妹,除了不能打他,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所里的警员都快要抓狂了,这厮,还是一副我就干了这事的模样,你们说气不气人”刘铎话语间又独自干了一杯,说实话,我们想破案,难道刘铎不想吗,可能好事多磨吧。
“那周一呢?”李阎王估计是中了周一的毒,三句话离不开这周一一句。
“是呀,刘所长,这些女的都送你那儿去了,你想好怎么安顿她们没有,我可是警告你,说不定这些妇女中就有他们的目标对象,你要是轻易给送回家去后果怕是你承担不起的吧”一梅师伯听到李丁不配合,酒也是醒了个七七八八,又开始用她擅长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方法同刘铎说话了,显然,她对刘铎的办事效率明显感到不满。
不知这是不是就是师傅当年给我说的足够的强大,至少在我看来,一梅师伯已经是我生命里数一数二的强者了,无论是自己的能力,还是和别人相处中那种天生的领导力,虽然一梅师伯的外表看起来很稚嫩,如豆蔻少女般,但,只要和她相处久了,就会被她身上独有的气场镇住,从而会越来越信任她,我是如此,刘铎亦是如此,他如若真有隐瞒,那么能交代的部分,他也交代了个七七八八,毕竟刘铎身份和我不一样,首先,他是一名人民警察。
刘铎后来也如实说了这些妇女的情况,当他们接到这十来个人以后,针对每一个人进行了情况分析,家事清白,并不是被人售卖,而是被拐骗的那部分妇女,在确保回家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和保护后,他们便一一送回了家,当然,像周一这种,虽然是被拐去的,但家中只剩妇幼,回去了还不如不回去的不算以外,其他的妇女,便有专门的特警送回了家,也和家里人沟通好了,在结案之前不对外声张,并每日有家人来警局或者通电话报个道,确保平安。剩下的不多,除开周一的特殊情况,都是不同程度上被熟悉的人骗卖出去的,在事情明了之前回去也不见得会更安全,所以,所里向市里打了报告,得以批准,先住到针对女警培训的员工宿舍里去了,这帮歹人再是嚣张至极,也不敢去警校抢人吧。
“那,刘哥,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没?需不需要我们帮忙?”见安置好了那些被拐妇女,陈远国悬着的心稍微落了地,他更关心下一步应该如何行事,毕竟,这个案子和他能不能洗清冤屈紧密相连。
“说实话,要是李丁真的替人背锅,咬死不承认,那我们还真拿他头疼”刘铎叹了一口气。
“一梅,你在想什么呀?”这称呼是我和一梅师伯商量过的,老是在外面叫她妹妹会让我觉得十分的不适应,想来想去,还不如直接称她为一梅要舒服许多,也比较顺口,我看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着,平时就爱关键时候开口的师伯却沉默了,我轻轻推了一下她握住酒杯的手,把她从思想云游中拉了回来。
“你们说什么?”果真,一梅师伯真的不知在想什么事情想得走了神。
“我说一梅妹妹,现在对方开始隐入地下了,我们这边又在明处,下一步有什么好办法没?”刘铎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困局。
“也不是没有!”一梅师伯嘴角上扬,一口干下了那杯已经被她在手中捂温的酒,缓缓道来:“你信不信,他们比我们更心急,只是现在出现了差错,才被迫收了手,毕竟是老鼠,不得不藏到地下室去,那我们换个思路去考虑问题,都说了是老鼠,怎会不偷米,我们何不来一招引蛇出洞呢!”
“我懂你的意思了!”听一梅师伯这么一说,陈远国眼内一闪,似乎也是有了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