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羞涩而生机勃勃。那双眸子,在经历了短暂的迷茫后,已重新找回了焦距,清澈而坚定,紧紧锁住了温衍的身影,唇畔微启,却未吐露半字,只是这样静静地、深深地望着,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间。
温衍见状,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涟漪,他轻轻抬手,指尖温柔地掠过她唇边,将那缕被她无意识咬住的飘带缓缓抽离,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与无奈。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如同陈年佳酿,醇厚而诱人:“小姐,这次可不会再做那傻事,以自戕来谢罪了吧?”
"不会。"常念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思绪如潮水般缓缓退却,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那些纷扰的思绪一并甩去。待呼吸逐渐平复,不再那般急促而灼热,她的目光终于从温衍那被情欲染红的唇上移开,落向了一旁的静谧之处。静默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释然:"事已至此,纵是万般不愿,也无法逆流时光,更改既定之局。"
温衍闻言,指尖轻绕着飘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又复杂的笑,似是在调侃,又似在宽慰:"小姐心性豁达,此番变故于你而言,不过是人生旅途中的一抹异色,并未伤及根本,何须如此沉重以待?"
常念闻言,未置一词,只是眼帘微垂,眼中闪烁着点点水光,显得格外温柔而沉静。她伸出纤纤玉手,动作轻柔而细致地替温衍整理着衣襟。
下裳轻轻蹙起细碎的褶皱,边缘不经意间沾染了湿气,悄悄晕染开一小片深邃的暗色,宛如夜色中悄然绽放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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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如此。”
常念的声线轻柔而短促,如同晨曦中微风拂过竹叶的细语,她的目光轻轻落在温衍腰际之下,片刻的停留后,缓缓攀升,最终定格在他那双深邃难测、光影交错的眼眸上,静谧而坚决,“器物,何来心动之情?”
温衍把玩着她发丝的手指,在这一刻微妙地滞了滞,几乎难以察觉,却仿佛激起了心湖一圈又一圈细腻的涟漪。
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在那略显狼狈的瞬间,她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温柔而坚定,没有丝毫逃避的怯懦,更无厌恶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