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变得很听话,将手机放下,盖好被子,平躺着等司宴开口。
司宴重新躺回了自己的陪护床上,他那陪护床有些低矮。
黑暗中,我清楚的听到了司宴的声音。
他说:“温眠,假如今天在民政局门口,你的身体没有突发状况,我们没有来医院,而是就按照你当时坚决的态度走了离婚流程,那你会后悔吗?”
他这句话是一直憋在心里了吧,只是等到现在才跟我说了出来。
黑暗中,我们看不见彼此脸上的表情,隔得很近,却又像是隔得很远。
我叹息一声,轻轻开口:“那你呢?从答应要跟我离婚的那一刻开始,不也打算了要放弃我吗?”
司宴沉默着,久久没了声音。
片刻后,我听到了他翻身的动静。
我等着他回应,他却葱陪护床上起来,掀开我身侧的被子,顺势躺进了我的被窝里。
我下意识往另一侧挪。
这病床是单人的,两个人躺上来多多少少有些挤。
司宴当即就揽住我的腰身。
他紧紧抱着我。
医院的病房里暖气很足,司宴穿着一件半袖,他紧实的手臂揽着我。
“别乱动。”
“我没乱动,就是怕会挤到你。”
司宴在我耳边落下我,炙热的呼吸,粘腻的语气:“我只怕挤到你,挤到我们的小宝贝。”
耳边他气息拂过,痒痒的,我缩了缩脖子。
“司宴,你说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司宴在我脖颈上一下一下的吻着。
“只要是你生的,不管男孩还是女孩,我都爱。”
我忍不住笑了笑:“那……咱们到时候给孩子取什么名呢?”
“不着急,慢慢想,一定要去最独特的。”
我侧身抱住司宴:“那取名这件事就交给你?”
“没问题。”
我将脸埋在司宴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