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就在门口吧。
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听觉这么敏锐,把他说的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全听进去呢?
他很容易做出让人感动的事情,我眼泪流的这么凶,也是因为感动吧。
感动有个人把我的喜好看的那么重,知道我对这个四四方方的屋子有多么的恐惧,厌恶。
他是我的英雄吗,他再一次的出现是带我离开这里的吧!
“司宴?”陈梨的声音传来,“温眠在的情况太糟糕了,得有个人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只怕再将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她的情况会更糟糕。”
“而且,她自我伤害的方式也越来越多了,你难道不怕……”
陈梨这些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了司宴开口。
“她有我。”
“司宴!”陈梨看着有些激动,“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应该还没忘记,温眠现在这样,你难道……”
“陈梨,有些话再说下去,我们怕是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随即,我听到了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脑袋歪着,泪水滚烫,一颗接着一颗砸在枕头上。
我眼前视线模糊,快要看不清司宴的模样了。
但他走近了。
他拿出帕子给我擦眼泪。
他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他给我解开绑着我的束缚。
前来给我打镇定剂的护士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阻止。
但对方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司宴冷漠的眼神打断。
我被抱了起来。
我将脑袋靠在司宴身前。
一个人确实太累了,有肩膀能靠,真好。
我安心的闭上眼,任由泪水不断滚落,打湿男人身前的衣服布料。
“宋晚瑜,你去办出院手续。”司宴吩咐宋晚瑜。
我听到了宋晚瑜低低的哭泣声:“好。”
好心疼她,可现在我已经无暇顾及她了。
因为我自己都站不起来了。
我就那样被带回了“家。”
只不过这次回家成了回司宴的家。
我在他家住了下来。
“医生给的建议是让你换个环境,新的环境会给人产生更加愉悦的心情,你也会因此分神,不刻意去想那些困着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