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的。”我说,“我早晚会死的。”
“啪——”
宋晚瑜抬手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耳畔,我的脸立刻火辣辣的烧疼起来。
“你做什么!”
又有人进来了。
是司宴。
他将宋晚瑜拽到一边。
“宋晚瑜,你在干什么?”
宋晚瑜没出声,我从她眼底看到了悲痛心疼。
她的视线落在我手臂上。
我身上湿透的衣服不知道是谁帮我换的,我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
那袖子往上滑,露出我半截伤痕累累的手臂。
那上面的伤疤触目惊心,是我用水果刀一刀一刀划下的。
那时在江南。
房间里的尖锐物器都被收起来。
心里难受至极找不到发泄口时,我就用自己尖利的指甲划开手臂皮肤。
只有皮肉被划开,手臂上那样清晰的疼痛才能缓解我心理上的伤痛……
我看到宋晚瑜轻轻抬手,她不可置信的捂住嘴。
那双美眸睁大,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颗滚落。
“眠……眠眠,她怎么了?”
她缓缓看向司宴。
“他怎么了?”
司宴俯身将被子一点点拉到我身上。
他将我的手臂也塞进被子里。
“她生病了。”
司宴声音很轻,我听到了宋晚瑜崩溃痛哭出的声音。
那么痛,掺杂了撕裂人心的力道。
“为什么,为什么是要她……老天爷,凭什么让她受那么多痛苦?”
“他会没事的。”司宴盯着我,将我鬓边泪水沾湿的头发轻轻别到了耳后,他重复着,语气坚定下来,“她会没事的。”
——
窗外太阳升起,屋子里光线渐亮。
房门被打开。
宋晚瑜坐在了床头。
她握住我的手一语不发。
她低着头,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肩膀忽然间颤抖起来,随即是气~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