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和那个人撇清关系的那一刻开始,我的情绪就变得相对稳定了很多。
从医院出来,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这种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还是让我难以忍受。
我看着一旁嘴角含笑的陈梨,提议一起去吃饭。
陈梨抿着嘴看我和司宴。
我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
陈梨看着司宴开口:“我就不跟着一起去了,正好有事,你跟司宴去吧。”
“陈梨姐,我的事你帮了很多,我想当面谢谢你。”
“还有机会的嘛。”
她这样说我就没再坚持了,点点头跟她道别。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嘴角笑意很深。
“想吃什么?”司宴问。
“我都可以。”
最后,司宴带着我来了一家自助烤肉店。
这顿饭吃的很轻松愉快。
司宴全程都默默的烤肉,他将火候时间掌握的刚刚好,肉烤好微带几分焦焦的感觉。
这是我喜欢的口味。
我吃了很多。
吃过后,司宴突然开口。
“当年为什么会突然搬走?”
我喝着果汁,还没反应过来,抬头看去,司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当年你初中都没读完。”
“我以为我们会做很久的邻居……”
那段并不美妙的回忆涌上心头,我拿着果汁的手轻轻摩挲杯子边缘。
“因为我妈当时受了点欺负,她一气之下就带着我走了。”
“说是换个环境就能忘掉很多不愉快……”
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爸爸。
我妈一直活在街坊的闲言碎语中。
哪怕她自力更生,凭自己的双手挣钱养着我,依旧难挡周遭人的恶意言论。
最难的那一年,旁边搬来了新邻居,那是个肥头大耳的独居男人,他酗酒赌博一身的不良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