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恪道:“我娘定然不会嫌弃的,多谢郡主了。”
谢知萱朝着钟恪浅笑道:“世子也不必客气,时候不早了,我与妹妹先行回府了。”
钟恪道:“此处人多,我送郡主回府吧。”
谢知萱道:“不必麻烦钟世子了。”
钟恪道:“此处离郡主府也不远,算不得麻烦。”
谢知萱见着钟恪跟着,倒也不好将他给赶走,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钟恪聊着。
钟恪道:“我娘每到这个时候夜里便会咳喘不止,太医说是秋日干燥而夜咳,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
谢知萱道:“夏秋交叠之际,是需多喝些润肺之汤。”
钟恪道:“本我还想带着娘亲来找郡主瞧病的,只是听说这几日郡主都不去仁元药坊了,郡主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谢知萱淡笑道:“没什么麻烦,钟夫人若是要瞧病,去仁元药坊之中找别的大夫看也是一样的,我被关在侯府后宅七年,我的医术并不敢说要比别的大夫好的。”
钟恪道:“听说当年谢神医乃是一手的好针法,如今这世间所会谢神医针法的大夫不多,郡主不必自谦。”
谢知萱听着钟恪此语,总觉得有些奇怪,她与钟恪今日才相见,这钟恪像是热情得有些过了头了。
好在郡主府终于到了,谢知萱也不必再与钟恪谈天。
进了郡主府的门,谢知蓉对着谢知萱道:“阿姐,这钟世子好似对您有意思呢?这一路上他没话找话都要与你谈天。”
谢知萱笑了笑道:“阿蓉,你真当我是什么天仙了,钟世子好歹也是忠勇侯府世子,怎会头一次见面就对一个年长他四五岁又是二婚的姑娘有意思呢?”
谢知蓉道:“阿姐,您可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眼中您就是比天仙还要好看百倍千倍的,这世间最好看的就是娘亲,其次就是您。”
谢知萱笑了笑,“就你嘴甜,快回去歇息吧。”
谢知萱回到了百木园之中将今日上街所买之物归置好后,便用了晚膳。
晚膳后,谢知萱将顾凌未曾归来,便在书案前看医书,她取医书的时候,却是不小心将一封信带落到了地上。
谢知萱捡起了地上的书信,才发现是顾侯爷给顾凌的书信,见着书信未封口,想来应当是卫氏在送来前就拆开瞧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