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绪看向厉琳琅道:“她既觉得在朕对她的疼宠都是煎熬,那就让她去冷宫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煎熬?!”
厉琳琅吐了一会儿,反酸厉害得紧,她甚是难受地用帕子擦拭着唇角,冷笑了一声,“去冷宫怎会是煎熬呢?见着你才是真正的煎熬!”
赵绪气得脸色铁青,“厉琳琅,是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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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萱出了画舫戴上了面纱,轻叹了一口气。
时近黄昏,大街上的人并未见少,前来的游玩的少年们越发得多。
顾凌听到谢知萱的轻叹气声,牵起了谢知萱的手道:“日后定还会有再见到娘亲的机会,去找芷雯他们去吧。”
谢知萱淡声一笑随着顾凌走着,天色渐暗,众人都往街口的绸缎铺子里走着。
乞巧节,长安城之中的绸缎铺子素来都有穿针乞巧的活动。
一炷香内,谁穿中的针越多,便可得一匹绸缎为嘉奖,长安城之中不少绸缎铺子都在一起,这才刚天黑,就已有不少姑娘等着要参赛了。
谢知萱与顾凌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顾芷雯她们,便驻足观看着。
十余个姑娘拿着丝线对着弦月穿线,细小的针孔能穿过丝线很是不易。
顾凌见着谢知萱颇有兴趣道:“要不要也去玩一玩?”
谢知萱摇摇头道:“不了,我看着她们穿针引线便好。”
“顾凌兄。”
谢知萱听到一阵娇俏的声音,透过帷帽的面纱看清了前来之人乃是上回在顾凌生辰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周斐,她依旧是扮做男装少年的模样。
“顾凌兄,你怎么在看女子们穿针引线乞巧?咱们男儿们该去拜魁星,走走走,一起去拜魁星老爷,等会咱们再斗诗,来一个不醉不归。”
顾凌扬起牵着谢知萱的手道:“周小公子,我要陪着我未过门的夫人游玩,就不与你们一道拜魁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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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挑眉望向了顾凌身边的女子,戴着帷帽看不清女子的模样,“顾凌兄,你何时定下婚约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没听你杨家表哥说起过?”
顾凌道:“还未曾真正定下婚约,却也算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
周斐眼眸打量着跟前的谢知萱,“嫂夫人怎得戴着帷帽?”
谢知萱并没有回答周斐,而是对着顾凌道:“那个穿着绿衣的少女已经穿了七根针了,好生厉害,我幼时也来玩过,一炷香我不过也就只能穿上七根针而已。”
弦月并没有满月亮堂,纵使树上都挂着灯笼,可到底也没有白日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