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醒来时,身边的顾凌还在。
谢知萱看着外边的天色,她哑声道:“你不是与阿鸣说了今日随他去书院的吗?”
顾凌揽着谢知萱道:“我多睡会儿,等会儿午后去书院也来得及。”
谢知萱在顾凌怀中浅笑道:“读书谁像你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顾凌道:“我又不靠科举得官职,用不着勤奋念书中进士,等过两个月我十八,殿下就会给我在朝中安排官职。”
谢知萱看着跟前少年的脸,浅笑了一声:“该起了。”
谢知萱拿着枕头边上瓷瓶,要吃瓷瓶之中的避子药时,被顾凌将瓷瓶拿在了手上。
顾凌微蹙眉道:“不是让你不要再吃避子药了吗?如今你已经和离,你大可不必再吃避子药,这药吃多了终究是伤身子的。”
谢知萱道:“你若是真心疼我伤身子,你昨夜又何必……”
顾凌靠近谢知萱的耳畔处道:“萱萱,相思过度也是会伤身子的。”
谢知萱去拿着顾凌手中的瓷瓶,“快给我,这几日里极易有孕可得吃避子药,过几日就不易有孕便可不吃。”
顾凌道:“生下我们的孩子有什么不好的?”
“未婚先孕终究是不妥……”
顾凌道:“长安城之中未婚先孕之事也不少,陈碧玉,徐檀不也都是未婚先孕?”
谢知萱道:“徐檀是镇北侯府千金,陈碧玉是国公府千金,她们敢未婚先孕,而我可不敢,我弟弟妹妹都是到了要谈亲事的年纪。”
顾凌从脖间戴着的玉佩里取出一枚钥匙道:“这钥匙里能打开我放在别院暗室里的箱子,里面装着我全身的家当,有我名下的地契,房契。
朱雀街上的青风园也是在我名下,我还有郊外四五处田庄,长安城内十余间商铺,都是祖父外祖父还有殿下赏赐的。
你等会拿了嫁妆之后,便去取了那些地契房契,我将那些地契房契都交予你,你也不必怕养活不了孩儿。”
“至于谢鸣谢知蓉的婚事包在我身上。”
谢知萱看着顾凌递给自个儿的钥匙,她紧紧握着手中尚有余温的钥匙。
顾凌穿上了衣裳,在谢知萱耳畔处落了一吻,“萱萱,给我生个女儿,咱们的女儿定会比香香还要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