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一进酒楼便发觉今日的客人要多。
许是昨日已洗清了琳琅酒楼的冤屈,又因琳琅酒楼是太子殿下所租出来的,前来的食客已是坐满。
徐毓秀井然有序地安排着小二招待客人。
大堂临窗处,淼淼缓缓弹奏着琵琶,袅袅的婉转的声音唱起了休书叹。
众人听着袅袅带有江南软语的小调,不禁动容。
大堂食客纷纷谈论着:“这休书叹所吟的是永嘉侯府的五夫人吧?”
“应当就是五夫人了,唉,永嘉侯府太没良心,听说当年顾五爷命悬一线,若不是谢神医日夜不眠试药,怕是顾五爷早就没命了,为报恩娶了她们的女儿之后也不知善待,这一次被诬告入狱,侯府不想着帮五夫人澄清,侯府竟然还写了休书……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可不止呢,我家里有个远房在侯府之中做丫鬟的,听说顾五爷的妾侍还让自己的女儿跳入湖中污蔑是五夫人要伤庶女性命。”
“顾五夫人可真是凄惨。”
谢知萱远远听到食客们听了曲子痛斥起顾渚来,便觉得解气。
一连两日下来,许是袅袅唱功绝佳,这首休书叹已是传遍长安。
福安堂之中。
寿宁郡主听着汪嬷嬷前来禀报休书叹,寿宁郡主皱眉道:“都四日了,阿萱还未曾回侯府吗?”
卫氏入了福安堂道:“母亲,这一次咱们怕是真的伤了五弟妹的心了,她被陈家人算计,我们不帮衬她也罢了,还给她一纸休书……五弟妹定是伤心地不愿意回侯府了。
琳琅酒楼里面袅袅所唱的休书叹已是传遍了长安,侯府都被外边笑话着。”
寿宁郡主对着汪嬷嬷道:“你去告诉渚儿,让他今日不论如何都要把阿萱接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