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养了半个月,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为了逼真,他表面捂着伤口,实际上暗地里用拇指用力摁伤口,半晌后才察觉到一抹湿润。
可商景不知内情,还以为自己这回重伤了祁鹤安。
到底还不够成熟,他愧疚地呜呜哭了起来,“太师,对不起,朕不知道你腰上有伤呜呜呜。”
“……别哭了,我没事。”
祁鹤安看他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洒,嫌弃地伸手抹了把他的小脸。
萧令宜那么聪明,是怎么生出这么单纯的孩子的……
很快,太监唤来了轿辇,将祁鹤安就近送到了附近空置的宫殿。
一路上,他脸色惨白,浑身无力地靠在轿辇上,仿佛随时会昏厥过去。
太监犹豫半晌,还是招手唤人,“太师在皇宫内受伤,此事还是要禀告一下太后娘娘,快去。”
有宫人应声脱离队伍朝坤宁宫快步跑去。
没人看到,轿辇上‘重伤’的祁鹤安嘴角勾起一抹极细微的弧度。
他被安置在床上后,太医也随后赶到了。
太医先是半褪下他的衣衫,只见腰间洁白的纱布上有一抹刺眼的红痕。
太医连忙又解开纱布,确实是伤口又撕裂了,正往外流着血。
不过,似乎也不是太严重……
但他怎么看祁鹤安脸色白中带青,眉头紧拧,似乎马上快不行了一般……
老太医边为祁鹤安上药换新的纱布,边摸不着头脑。
刚重新包扎过伤口,便听殿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萧令宜甚至等不及宫女上前,亲自推了门快步奔进来。
“明宣侯怎么样了?”
宫人来通知时,她在泰文殿处理政务。
这几日祁鹤安每日入宫便只安稳教商景习武,并未有其他不妥,她便也渐渐不放在心上了,谁知会突然接到他受伤的消息。
她震惊之下连轿辇都没乘坐,便疾行赶来。
萧令宜亲眼见过他的伤口,自然知道他伤得有多重,便更加着急。
进来第一眼便见床边换下的纱布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萧令宜身形蓦地一晃。
太医在皇宫里待了一辈子,为人最是谨慎,管他到底严不严重,往严重了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