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影本来靠在墙上闭着眼,直到被仪仗起架的声音吵醒,才擦了擦口水睁开眼。
他缓了一会儿,瞄了一眼站得跟个石像一样的人。
“侯爷,你在这儿站了半天,除了个背药箱的糟老头子外,连太后人影都没看到,你图啥啊。”
祁鹤安懒得理会他,而后转身上马,宿辰也连忙跟上。
回侯府的路上,他又忍不住小声絮絮叨叨,“我们北境男儿不拘小节,错了便错了,只要承认错误便好,又不可耻,若有愧疚,好好弥补就是了,憋在心里生闷气不可取啊不可取。”
宿辰话中有话,祁鹤安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冷冷地扫了宿辰一眼,吓得宿辰连忙把手放在嘴上做缝上的动作。
“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回到侯府,宿辰便去做事了,祁鹤安独自回了书房。
宿辰的话莫名又浮现在脑海中,在脑子里转了两圈后,祁鹤安觉得,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正沉思着,宿辰咋咋呼呼地推门进来,“侯爷,密信!”
走近了,他才低声道,“是青羽递出来的。”
祁鹤安眸子一闪,抬手接过那张小小的纸条,片刻后皱起了眉。
青羽在密信里说,今日她随太后去了萧府,乌苏离开她隐约觉得不对,偷偷潜入房间里看了一眼,太后不在房中。
祁鹤安握住纸条,陷入沉思。
萧令宜不在房中?她去了哪里?
她是萧家长女,为何在自己母家还要遮遮掩掩?
古怪,很古怪。
思索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身影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今日萧府来往之人不算多,不是来贺寿的便是自家奴仆,只有这老头是个外人。
虽然祁鹤安察觉出这两件事中应当有关联,但却暂时想不出真相是什么。
另一边,萧府。
萧母见萧令宜如此不给她面子,发了好一通脾气。
砸了许多昂贵的器具后,才渐渐冷静下来。
今日的种种事件再次涌上心头,她被拦在院外,总觉得有哪里古怪。
视线随意游移时,萧母却蓦地愣住,只见原本一尘不染的闺房地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块灰黄的污泥。
为了迎接太后大驾,整个萧府临时修整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