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甫镇守南齐,可是前几日他在会京城中的家人却被扣了下来,有人浑水摸鱼,将他全家灭了个干净,现下…现下他已经投了南齐。”
陆璟闭上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为何今天才来说与我?”
段小楼无奈,“肖泰封锁了消息,将这事情瞒得严严实实,若不是昨夜闹了皇宫遇刺这一事,我们怕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知道消息。”
陆璟听着段小楼的话,沉思了一会儿道,“你说这次进攻大晋的是北戎的那舍,是么?”
段小楼点了点头,陆璟听了他的话,进了房间后,从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段小楼看了看,眼前一亮,“这是长生环,那舍里朵的长生环?”
陆璟点了点头,“你将这东西交给凌奴。”说罢又从怀中拿出来一封信,“还有这封信也一起给他吧,既然北戎喜欢斗,那不如我们再为他们添一把火。”
…
水牢内,很是安静,这里没有半天黑夜,之前他是武安王,是皇城的大统领,也曾送过无数人来过这水牢,但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进来,竟然是如此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肖琉受伤是真是假一概不知,他作为王室贵族,本应该在接受三司会审,不得用刑,却没想到肖泰不管不顾,直接将他送到了这里。
死水一片,泡的他的身上已经没了知觉,凉气从脚底蹿到心间,他突然有些迷茫,这么多年,为了权势,为了走到这至尊高位,他放弃了人性,泯灭了良知,却没想到高处不胜寒,一朝被人拉下,竟然是如此苦痛。
他的死士不知道是缘何,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若不是还怀揣着一点希望,现在的肖君复早已没有活下去的念头,肖泰对他打骂,极尽侮辱之能事,现下还被软禁在这种地方,四面封闭,连点风声也没有。
他突然想起来,以前跟着母亲,虽说是穷苦,但好像也没有过过这般惨烈的日子,一时间他有些恍惚,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穿着一身红衣,正巧笑倩兮地看着他,他越来越困,口中喃喃地说着几个字,“阿蛮…阿蛮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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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璟看着眼前这个人,一身脏污被绑在这水牢里,没有说话,镜一看了她一眼,手中弹丸一闪,刚好打在那人的身上,肖君复吃痛,但人却是清醒了过来,面前站着几个人,最前面的便是这红衣女子,他有些恍惚,想了想后眉心微蹙,声音嘶哑,“陆小姐。”
陆璟却没说话,肖君复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与文渊侯府这位小姐到底有什么渊源,但想着这女子能到水牢去看他,莫不是对他有些意思,想到这里,他软语道:“这里脏污,小姐怎么会踏足于此?难道是文渊侯让你来的?”
陆璟见着他还在做道貌岸然的样子,莫不是想色诱自己,让她救他,于是笑了笑,道:“我来看武安王,是怎么死的。”
她说话毫不客气,肖君复有些恼怒,但面上却仍不动声色,笑道:“陆小姐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