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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他阻挡他消息,是将所有暗桩都暴露在了他面前,可谓是十几年的部署毁于一旦,北承安不是一个会牺牲自己多年谋划,来帮他的人。
是什么更为重要的事情,让他选择了放弃数年筹谋,拖延的这些日子又做了些什么?他又是如何说服的北帝?
重重疑问在北辰砚心头展开。
三日后,边关迎来了第一场初雪,雪花不大,飘飘扬扬铺了一地。
北辰砚站在军营后的小山丘上,眺望着远山,那里葬着北王。
他知晓父王一生所愿,就是希望百姓安定,边关不起战火,所以,他将父王葬在了山上,能一览无余边关的战况。
总有一日,他会完成父王的心愿,让他知晓山河无恙,瞧见四海昌平。
若他能侥幸,在这场动乱中活下来,百年之后,他会把母妃也葬去山上。
至于那些束缚,就只能委屈思棠陪他守着了。
朔风呼啸,寒意刺骨。
雪花飘扬,他伸出手接了一片,干净透亮,只是眨眼就在掌心中化开了。
他突然想起,夏季的时候,她总嚷嚷着让他离她远一些,嫌弃他身上像个火炉一样,烫的很。
如今入冬,若是他在,她是不是该往他怀里窝了,可惜,今年怕是看不到了。
也不知能不能陪她度过第一个新年,大抵是不能的。
与南齐大战迫在眉睫,他走不开,更不放心她来受苦。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第一次因为这场战争而错过了。
他心想着,等一切平息,他一定要好好补偿她,再也不对她甩脸色,生闷气了。
“主子,主子。”玄枫踩在结了冰的地面上,滑的很,东倒西歪着,步子急促却不减半分。
“不好了,孟公子派人递来了信,说是,说是…少夫人不见了。”
北辰砚一震,猛然回头,厉声问,“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玄枫垂下了头,没有言语。
半刻钟后,罗帐里。
北辰砚坐在上位,脸色阴沉可怖,连带整个罗帐里气压都低了几分。
地上跪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侍卫,头快垂到了地上,“我家公子一直在忙政事,等发觉不对时,少夫人已经离京了。”
“怎么走的,和谁,都带了哪几个丫鬟?”
侍卫小心翼翼,“少夫人扮作游商出的城,带了奂月和知书两个丫鬟。”
这些,孟珏事后就查清楚了。
“扮作游商?”北辰砚倏然起身,带翻了桌上茶盏,怒声问,“守城的是干什么吃的?”
“二公子。”侍卫头趴在了地上,“据守城的人说,少夫人手中有文碟,一应文书都在,他们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
文碟?北辰砚眸子眯起,她哪来的文碟?
“玄枫,她几日没来信了?”
“有,小半个月了。”玄枫低声说。
“呵。”北辰砚轻笑一声,面色却瘆人的紧。
那些甜言蜜语还萦绕在耳边,难不成这些日子她都是在演戏不成,演的这么天衣无缝!
“主子,可要属下带人将少夫人追回来?”玄枫咬牙说。
王爷刚去,主子已经是在强撑了,少夫人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给了主子致命一击。
北辰砚呆呆坐着,没有说话。
“主子。”玄枫从没见过他这样,担心的哽咽出声。
终于,北辰砚开口了,“不对。”
他闭上眼,低低念着,“她不会骗我,定是有哪里疏忽了。”
她看他的眼神,与他看她时一样热烈,她怎么会不爱他呢?
可为什么,为什么离开,他不信,她会因为他落魄就放弃他。
想着,他倏然起身往外走去。
“主子,您要去哪?”玄枫拦在罗帐前。
“滚开。”
北辰砚厉喝,玄枫头皮发麻,却寸步不敢让,“主子,您不能走,若是您走了,这成千上万的兄弟就只剩等死了。”
北辰砚哪里听的进去,一把甩开玄枫朝外走去,玄枫又立马过去抱住他腿。
“主子,难道边关三万大军的性命,加上北王府,都不抵少夫人吗?”
“少夫人只是离开了,并无性命之忧,您该先顾大局才是啊。”
北辰砚攥着拳,仿佛浑身血液都凝滞了。
突然,他勾唇讥嘲的笑了笑,他如今自身都难保,将她寻回来做什么呢,陪着他提心吊胆,过有今夕没明朝的日子吗?
他推开玄枫,重新回了上位,面色沉静,沉静的绝望。
“奂月也跟她走了?”
“是。”玄枫抿唇,脸上划过黯淡。
“传信回去,知秋,知夏几个丫鬟,让孟珏给我看紧了,半步不许离开青州。”
他想着只要她们在,她总还会回来的。
玄枫蹙眉,“据报信的说,少夫人似乎并没有要带她们走的打算,提前几日就安排几人去了铺子上帮忙,就连奂月和知书都不打算带,二人是最后才跟上去的。”
听了这话,北辰砚抬了抬眸,眸子锐利眯起,“奂月就算忠心她,也不会追随她离开,况且北王府中还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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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枫垂下了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