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北王母妃也出自世家,对这些秘闻有几分了解。
“太上皇确实昏庸。”放在普通人家,这就是宠妾灭妻,为了一个女子,不顾前朝后宫。
“是昏庸。”北辰砚在她白嫩锁骨上留下了一个红痕,暧昧的颜色让他气血翻涌,稍稍红了眼。
“可我如今慢慢能理解了。”他攥在她腰间用力一提,将人抱坐在了桌案上。
“若是我们的孩子,我也会偏爱,将他送上帝位,像太上皇一样,提前给他铺好下半生的路,让他能安稳坐在帝位上,福享百年。”
先皇一辈子,确实没操什么心,受什么累,文臣武将,太上皇都给他留了,唯一担惊受怕的,恐就是怎么对付北王府了。
“可若是我的孩子,则更希望他能做一个闲王,悠闲自在。”
北辰砚伏在她领口,手往她裙摆中探去,“确实如此,可太上皇对柔妃的偏爱,烧红了太多人的眼,先皇若坐不上那个位置,就只能被杀死。”
“嗯,”林思棠拧着眉,不可抑制的轻呼了一声。
“思棠。”
“嗯。”
北辰砚扫落桌案上东西。
噼里啪啦的响声如警告一般,门外守着的玄枫和奂月自觉的退去了台阶下。
奂月一张脸红的发烫。
玄枫睨她一眼,半开玩笑的说,“你每日在外守着,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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奂月脸更烫,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之前是习惯了,可今日同他一起守在这,她就莫名的羞涩,心慌。
“你今年多大了?”玄枫突然问。
奂月蹙了蹙眉,别开脸没有搭理他。
“嗯?”玄枫歪头看着她,奂月没好气道,“你不知道女子年龄不能随便问吗?”
“……”他还真不知。
“为什么不能问?”
奂月懒的解释,说,“我们共侍公子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你不知道?”
玄枫乖觉摇头,以前只跟着主子打打杀杀了,哪顾上终身大事,根本不会去了解这些。
“就快二十了。”奂月木着脸说。
“这么大了啊。”玄枫口上说着,心中暗喜,丝毫不曾察觉奂月沉了的脸色。
“有多大,比你大几圈?那你以后也不用叫我名字了,叫我姐姐,或是姨姨,奶奶都成。”
玄枫面色一僵,“我……”不是那个意思。
最后的话,消散在奂月转身离开的背影中。
——
待屋中动静停歇,夜色已浓稠。
林思棠气喘吁吁的歪在北辰砚怀里,任他给她梳理着被颠散了的发髻。
“我饿了。”林思棠有些哀怨,晚饭怕是都放凉了。
“待会儿我喂给你吃。”北辰砚轻声哄着,“这几日忙,每次回来你都睡了,想同你亲热都找不着机会。”
这么说着,林思棠面色柔软了下去。
“那你也不能不挑地方啊,待会儿知书几个进来收拾,让我哪有脸见人。”
北辰砚低笑,看了眼满地狼藉,“待会儿我收拾,不过这桌案的感觉不怎么好,不如榻上痛快。”
“瞧瞧,你腿都磕红了。”他心疼揉着她白嫩腿骨上的红痕,想俯身给她吹一吹。
被林思棠警惕躲开,狠狠瞪了他一眼,“猫哭耗子。”
北辰砚笑,抱着她去了榻上。
他知晓孩子成了她如今的心结,所以只要有时间,二人几乎都是在榻上厮混。
他如今已经不在意了,也希望她可以释怀。
可他不能说,连安慰都像在揭她伤疤,计较那段不怎么美好的过去。
——
王氏的身子一日日的好了起来,虽比不上从前,但保住了一条命,能去想去的地方,也算是运气不错了。
林思棠本以为她会迫不及待将北念念抱去梧桐苑养,不想王氏却从未提及,只说自己体力不济,让林思棠再费些心。
小小一团,在眼皮底下慢慢长大,咿咿呀呀很是可爱,早俘获了林思棠的心,养出了感情,她自然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