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的身子终于着了榻,男子的声音平静响起,“都退出去。”
“姑爷。”知书忍不住开口。
“出去!”
这一声,吓的林思棠都哆嗦了一下。
片刻后,门被关上,林思棠状若无意翻了个身,将身子对着里侧。
屋中死一般的寂静。
林思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呵。”他终于开口了,语气不善到了极点,“林思棠,你也有怕的时候。”
“……”她装聋。
直到一只手攥住了她腰身,仿佛恨不能想将她折断,“这就是你答应的乖乖等我,保证好的不出幺蛾子?”
“是不是要我把你锁在墨香居,你才能安分守己?嗯?”
拖长的尾音带着浓浓戾气,咬牙切齿,“转过来看着我,再装,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他扶着她身子将人扭过来面朝自己。
林思棠心知装不下去了,“哎呦”一声,面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北辰砚面色一紧,忙查看她肩膀,“是不是伤口很疼?”
他方才都已经尽量避开了,还是弄疼她了吗。
林思棠睁开一双水雾雾的眸子,委委屈屈的看着他,“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都快疼的我要喘不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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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她模样,北辰砚就知又被她骗了,脸色立即拉了下来,“你以为拿伤口说事,就能敷衍了事了吗?”
“林思棠。”他单膝跪上床,狠狠捏着她脸颊,“你是想让我死吗。”
林思棠一怔,心口仿若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拳。
“不是,我接见林思月,并非是为了见姜玄祁,辰砚~”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暴虐的堵了回去,北辰砚俯身,唇压在她唇上,狂躁的狠狠蹂躏着她。
又是啃又是咬,林思棠小嘴又麻又疼,不一会儿就红肿了起来。
“辰砚~”
“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些。”他又是气又是无奈,“我北辰砚什么时候窝囊到要靠妻子冒险与敌人博弈的地步了!”
林思棠心中一滞。
他知道,他懂她的心思。
愣神间,北辰砚已翻身下了榻,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无力的愤怒。
“辰砚。”林思棠撑着身子下床,“不是的,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我们说好了风雨同舟,我想站在你身侧……”
“可你知不知道。”北辰砚淡声开口,“我听到消息时,是什么心情?”
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旋涡一般将他吞噬,大脑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他几乎到酒楼的力气都没有。
那一路,他想了千百种可能。
想着若是她有个万一,他该怎么办?是报了仇再陪她死,还是……
“林思棠,你究竟明不明白,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你设计姜玄祁时有没有考虑过意外,你都没有想过我,是不是?”
“不,我想过。”林思棠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他腰,“我将所有的意外都考虑过了,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推演,确保万无一失才做的。”
“我寻了孟珏带领府兵暗卫埋伏在酒楼,就算他们晚了一步,屋里,茶水里,甚至整个酒楼里,都提前燃了迷魂香,就算是我同知书,奂月也能轻易应对。”
“我有多惜命你是知道的。”
她声音逐渐娇软,“北王府内忧外患,我也想帮帮你。”
他说,她在,青州在,北王府在,他就一直都在,护她们周全。
可他只是一个人,哪怕再强大,也会分身乏术,也会疲惫。
尤其是因为她而心软退步。
北辰砚身子僵硬在那,脑中轰鸣,半晌都没有动。
林思棠松手绕到他身前,抬头注视着他,“辰砚,你舍不得我受伤,可我也心疼你,林思月的出现,打破了你的计划,你顾及我,我也一样。”
“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要求我心存愧疚装做无动于衷。”
他为了她,不忍动手,她来就是。
烛火跳跃,映在二人深情对视的朦胧面容上。
林思棠掂了掂脚尖,北辰砚猛然掐住她腰身摁进怀里,接着她凑上来的红唇,厮磨缠绵。
他压着她身子,往榻上带去,汹涌而来的喜悦与激动,掺杂着怒气,几乎要将他烧灼。
“思棠~”
“嗯。”
北辰砚闭上眼睛,肆意侵虐着,手指在触及到她肩头时,突然停住了动作。
“疼吗?”他指腹在上面轻碰了碰。
“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