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棠恨不能捂住他的嘴,也更想捂住她自己的脸,疯了,疯了,北辰砚就是个厚脸皮的大疯子。
“母妃和大嫂已经等着了,我们赶紧走吧。”林思棠用力推开他起身,脚步生风出了门。
北辰砚唇瓣翘了翘,这个女人,不适当吓吓她,给她几分颜色,怕他这辈子都得守活寡。
“母妃今早身子突然不适,不去参宴了。”
……
坐在软轿里,林思棠心都还悬着,小脸僵硬难看,北辰砚骑马跟着一侧,王氏坐马车,跟在二人后头。
“今日宴会许会有些混乱,我派了玄枫暗中护着你,届时你不用怕,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我去接你。”
林思棠一听心中就有了几分警觉,“知晓了,你注意安全,尤其当心伤势。”
北辰砚眉眼浮上愉悦,“我心中有数,你护好自己就可,一旦动乱就躲的远远的,切记不要靠近。”
“我会的。”
作为他的夫人,一旦她露面,那就是活靶子,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焦点。
北辰砚,“大嫂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若是有什么变故,你就同大嫂待在一起,玄枫会护你们无虞。”
“好。”
“今日宴会是张言儿的主场,若是有人不长眼,说什么你不爱听的话,尽管怼回去,不必忌惮任何人,在青州,没有任何女子能尊贵过你,一切都有我给你担着。”
车帘晃动间,林思棠偏头望了眼北辰砚冷硬清隽的脸,红唇紧紧抿起,应了声“好。”
轿子缓缓停下,阿守在外说,“公子,少夫人,到张府门口了。”
此时,府门口已到了不少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北辰砚翻身下马,领着软轿直接进了府,林思棠连面都没露。
小主,
后边的王氏被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立时有人迎了上来,“见过世子妃,数日不见,您又圆润了不少,想必腹中小世子定生养的不错。”
王氏笑着冲她们一一点头示意。
“方才那轿子里坐着的是王妃吧,由二公子跟着亲自护法。”
“不是母妃,是我二弟妹,前些日子脚受了伤,不方便走路。”王氏笑容可掬,被人簇拥着往府里去。
此话一落,方才还议论纷纷的众人顿时一静。
“世子妃说的…是皇城来的那个?”
王氏闻言冷下了脸,看着说话那人,“难不成我北王府还有旁的二少夫人?”
“臣妇不是这个意思。”那位夫人连忙解释。
王氏没有言语,却依旧有自作聪明的上赶着找不痛快,“都说皇城养大的姑娘娇贵,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世子妃大着肚子都还没坐轿子呢,她受了点子伤,竟就如此招摇…”
“她坐你家轿子了?”王氏脚步顿住,冷冷的看向说话那夫人。
那人脸色一僵,“臣妇是…替世子妃您打抱不平,您还怀着身孕呢,又是北王府第一位重孙,比起那位不知金贵了多少,如今也就是世子爷不在了,否则…”
“住口。”王氏眼神一厉,浑身散发的威势令所有夫人都震了震。
作为世子妃,王氏领导她们数年,气场十足,“我北王府事宜,何时容旁人说三道四,挑拨离间了。”
她冷声威喝,“我不管你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但她入了我北王府的门,就是我北王府的少夫人,你们最好收起各自的小心思,若是让我二弟妹不痛快,不说我,便是我二弟也饶不了你们。”
“是。”众人连忙齐声应着,王氏冷哼一声,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
先前那位夫人脸色青白的站在原地,眸中隐有怒意。
“哎,你好端端的 提世子做什么,不知那是世子妃的心头隐痛吗,不是上赶着挨骂吗?”有与她交好的夫人无奈的说。
“我还不是为她说话,谁知她竟狗咬吕洞宾,世子都死了,她当真以为她还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