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棠嘴角扯了扯,“你我乃是夫妻,想杀你,何须那么费劲儿,我有千百种更好的机会,不是吗?”
北辰砚视线移向了内间的那张大床,若她想杀他,确实有很多次机会,且十分有利。
林思棠顺着他视线看去,小脸沉了沉,狗男人,脑子里就只有那点子破事。
北辰砚敛了眸子,一时沉默着没有言语。
他不在皇城,没有亲眼所见世人眼中珠联璧合的她与姜玄祁是怎样的,不知他们是如何相处,感情深浅,亦不曾参与过。
所以,他心中没底,捏不准姜玄祁在她心中的份量,只短短几日的接触,他只觉得林思棠爱惨了他,愿为他生死。
“姜玄祁,出不了青州。”北辰砚看着林思棠秀眸说。
“你想杀了他?”林思棠皱了皱眉。
“你舍不得?”北辰砚声音冷沉。
小主,
“随你。我只是觉得杀了,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他虽无耻了些,却是姜家嫡长子,于你,该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才是。”
北辰砚冷哼,“若我偏要他死呢?”
林思棠无语的抿抿唇,“那就杀了,反正青州是你的地界,还不是随你心情。”
这话,让北辰砚面色舒缓了些许。
可他心中依旧隐着气恼,“姜玄祁说,是你去信,求他见上一面,说是甚为思念,说你在北王府过的不好,想让他带你私奔,是吗?”
林思棠都怔住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北辰砚语气不善,“姜玄祁的小厮亲口所言,姜玄祁也承认了,怎是我胡说八道。”
林思棠愣了半晌,才想起应是那日明月楼,北辰砚去捉奸发生的事。
歪曲事实,胡说八道,姜玄祁,为了抵北辰砚怒火保命,可真是什么都敢说,脸都不要了。
林思棠没有解释旁的,只说,“那日,姜玄祁寻我,是让我偷你的印鉴拓本,要放一批货物出青州关口。”
北辰砚眸子骤沉,看着林思棠,“你答应了?”
林思棠无语的翻翻白眼,“我知你印鉴在哪,长什么样子吗?我一个人偷摸去过你书房吗?”
北辰砚拧眉不语。
林思棠淡淡说,“我说这些,只是告诉你,姜玄祁那些话都是胡扯,是他着急见我,有求于我,不是我思念他,求他相见。”
最后那句话,北辰砚听的极不顺耳,“那你为何见他?”
林思棠沉默了。
“怎么,不能说,还是不想说,既然清清白白,又为何不能宣之于口。”北辰砚语调不善。
半晌,林思棠才低低开口,“香觉寺那个捡了我帕子的书生,是姜玄祁。”
“第一次他递信来,我没有理会,才有了那日的事情,你我之间夹杂了太多纠葛,本就没有信任可言,我担心他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你知道,才不得已答应。”
“如此说来,竟是为了我?”北辰砚挑了挑眉。
“为我自己,毕竟我的命攥在你手中,若是被你知晓我同姜玄祁有所来往,岂不是上赶着找死,我当时是秉持着永绝后患的心思,不曾想…”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北辰砚给算计了。
“林思棠,我该信你吗?”北辰砚倏然抬手勾起林思棠下巴,墨眸灼灼,仿佛能将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