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有理!”
惠侯面色黑的吓人,他往后狠狠振袖,往大门口啐了一口唾沫,这是从前的他自恃身份从来不会做的,此刻倒是做的十分自然。
他满脸愤怒,“我呸,装什么大尾巴狼!”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倒是给老子摆起脸色来了!”
自从各地反了之后,从前那些惯常捧着陈钦这个摄政王臭脚的王公贵族都有了意见。
在他们看来,要不是陈钦一力主张削藩,那些个节度使还是老老实实的,要是他们不迁到金陵,那些反贼就是打,打到他们脚下也要好几年。
哪像现在,眼瞅着这么点距离,端了他们,还不是俯仰之息的事情。
反正想来想去,思来想去都是陈钦的错。
更何况如今的灾祸,其实也是因为摄政王后院不稳所引起。
那些王公贵族眼看着大好的富贵要没了,更别提性命都危在旦夕,纷纷埋怨起来,出入摄政王府施压,希望他拿出个主意。
惠侯的声音不算小。
顺着细小的风从门缝里溜进来,自然是传进了陈钦的耳朵里。
他的拳握的紧紧的,关节都失了血色,变成惨白色。
一只油光水滑的猫儿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出来,贴着墙根想要从大门处的小洞里钻出去。
见着陈钦,琉璃色的玻璃眼泛起警惕的眼色,喵喵声还未曾完全出口,便瞬间拖长,拉出一声尖利的惨叫。
“喵!~~”
“小畜生!”
陈钦嘴角泛着冷酷的笑容,他收回脚,连眼角都未曾再看飞了好几丈远之后,跌在台阶下还在微微抽搐的猫儿,往后院而去。
那里,萧盼这几日未曾断过的哀哀哭泣声从正房里传出来。
“王爷,王爷呢,王爷怎么不来看我?”
翁嬷嬷在一旁安慰,“唉哟,我的王妃唉,你可别再哭了。”
“如今王爷也是烦心的时候,你可别再添乱了!”
她虽是劝说,但话就不怎么好听。
落在萧盼耳中,自然是更加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