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都不知道,莲花竟然已经怀孕了。
赵非蕴嗫喏几句,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酝酿许久,才发出一点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他对不起周白。
他为了百姓奔波在外,将妻子托给县衙照顾,可是自己却连辜负了他的期望。
赵非蕴自觉无颜,他揉了揉额角,一瞬间有些发晕,撑着床沿浑身失了力气。
“你别激动!大夫说了你的身子还很虚,千万不能情绪激动。”
萧眠本打算不与他说得,然又十分了解他的脾性,要是现在不说,等之后再说,赵非蕴非得沤死自己。
“我,我没事。”赵非蕴白着脸,伸手抓住萧眠的胳膊,有些紧,“大夫如何说?”
明显问的不是自己。
萧眠叹了口气,“大夫说,也得静养。”
“方才不会影响以后子嗣。”
徐莲花之前一直被好好的哄着呆在内院,也不知道前两日是怎么回事,自己在墙角挖了一个洞,跑出去了。
一路跑到了苟府,站在大门口半响,忽然疯了一般的拿着石头冲进去对着破落的大门是又打又砸,将过路的人都吓坏了。
尤其是许是动作太大,身下忽然就淌出血色,那些路人更是惊得不行,有伶俐的忙不迭得将人送到医馆,又跑去报官,老邹他们这才得了信。
“都怪那个狗官,不是个好东西!”
萧眠重重哼了一声,徐姐姐便是精神不济都记得苟子美带给她的苦痛,可见其中得伤害有多大。
“是我们想差了.....”
当初赵非蕴一心扑在灾情上,难免忽略了周家后宅。
“阿眠,你找个有经验的,精心伺候着吧。”
银钱自然是从县衙出。
“我去看顾着吧,徐姐姐本来就不大喜欢见生人,我还是熟悉的,别再换个人,又刺激了她。”
这话还是说得委婉了,好的时候,徐莲花看见陌生人没甚反应,可大多不是好的时候,她见着陌生的人,便会像疯了一样,又打又闹。
精神疯狂,便是要好几个人才能制住她。
“可是,那样太辛苦了。”
赵非蕴其实不愿意萧眠这般辛苦。
好像自从跟着自己,萧眠就从来没有享过福,也不曾粘过什么荣光。
萧眠从来都是尽心对自己,可是自己竟然还因为心意不被接受而闹脾气,如今想来,真是可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