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萧阿爹在门外听着,接起了话,啧了几声,阴阳怪气地逗小白,“忙什么啊,没准是在外被什么迷了眼睛,乐不思蜀了。”
“他呀,估计都不记得你这个阿弟了。”
“白白,别想了,以后就跟着阿爹,别想他!”
“阿爹!您说什么呢!”萧眠无可奈何地笑着,微微摇头,阿爹病了一场,性子倒是愈发的像小孩子了。
“您啊,又不是不知道最近难民的事有多少。偏生还说这些话惹孩子作甚?“
她抚了抚小白的发顶。
这话着实不是哄孩子的。
虽然赵非蕴人不来,但小林确实隔三岔五地要来萧家点个卯。
因此从他嘴里也得知了不少事情。
自从难民来了一批又一批,乌泱泱把城门都堵住了,赵非蕴站在城墙上,乌黑的眼珠子翻涌着滔天的墨云。
他听从了周白的建议,把城外所有的难民都分区安置在空地上,并且又从郑思远军营之中借了一小队军士,驻扎到城外。
以维持秩序。
于此同时,城里的近两百个难民也未曾闲着,待身子养的差不多之后,赵非蕴将他们也分离开来。
首先是青壮年列成三队,一队将内城的房子进行修缮,一对前往外城,与其他农户一起重新播种,开垦荒地。
还有一队,则是趁夜悄悄出发,跟随着周白前往天山脚下,进行深一步的河道挖掘。
青壮妇女同样分为三队,一队是为了新房子整理家具,一队则是跟着青壮年去外城伺候农田,另外一队,则是跟着老弱一起,照料着队伍中的小孩与病残之人。
考虑到城外的人实在太多,赵非蕴只得按照病弱是否先进行分开管理。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我们是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难民们得了吃喝,本来已经平静下来,领着各自的饼子和稀粥慢慢吃着,都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知道是哪个人忽然如此大叫一声,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有人也跟着叫嚷起来,“对啊,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