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芍药全新的衣裳首饰上面转了一圈,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内心在此刻隐隐产生了几许嫉妒。
果然是贱人才好命,丢下了脸皮当上了妾室的人,瞧瞧这个派头,走出去谁不说这是哪家的正室夫人。
自己到底是没这么好命,酸意促使她愈发看不惯芍药,就是芍药已经被说的面色红得透顶,也觉得她是在装的纯情。
再加上萧盼全程都是低头喝茶,连眼风都未曾往他们扫一眼,更遑论出声阻止了,绿儿心中有了主意,说的便愈发尖酸刻薄,“哎哟哟,果然是好命了。娘娘您来评评理,奴婢不过是与她讲了几句真心话,她便做出这副可怜的样子出来。”
绿儿一翻白眼,抱臂道,“这也没个男人,做给谁看呢。”
“你!绿儿,你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芍药自来都不是嘴利的,从前她是萧盼的第一贴身婢女,杜鹃没了之后,与萧盼说得上话的更是只有她一个。
也因此,一动眉一使眼色,从来都是有那种机灵的人察言观色做好事,都不需要她疾言厉色说那些有的没的,更不曾碰上过绿儿这种说话难听的很人。
一时间气得只有浑身发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还嘴。
“难听又怎么样?”绿儿冷笑地不停,横了芍药一眼,跑过去给萧盼殷勤的捏肩捶腿,点了点下巴,往旁边柱子上看,“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做的出,难道还不能让旁人说?”
“要我说啊,咱们王妃娘娘还是你的主子,主子说让你去死,你就应该麻利地一头撞死在那里,犹犹豫豫地,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我没有!”芍药大吼出来,穷人出身,都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乌来手上上她都没寻死,如今成了陈钦的妾室,她就更不愿意去死了。
要不是因为对萧盼的那点主仆之情,她哪里会这般一直祈求萧盼的原谅,可是要她去死,这是万万做不到的。
“娘娘,这么多年,芍药是什么性子,您是知道的。”芍药又跪了下去,“可是要奴婢去死,奴婢.....是万万不能。”
退一万步说,她要是死了,萧盼在外人嘴里的名声还要吗?
如今萧盼正在气头上,芍药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恳求地看着萧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