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文书靠着苟子美,但是他又没有苟子美那样当面放肆嚣张的底气,只能打着哈哈哈。
“大人,秦墨今日还当着府衙上下说,我要是再不把文件整理给他,便治我个渎职之罪,要将我辞出府衙。”
海文书撺掇着,“万一他真的.....下官倒是不打紧,只是势必会给大人您增添许多麻烦。大人您看是不是?”
他在脖子处比划了下,敦厚的面庞瞬间凶光毕露。
“此事稍候再说。”苟子美急着去落梅园。
这几日他已经玩玩全全摸清楚了,秦墨两人就是孤身,毫无势力可言,除了会摆些架子,说说官话吓唬人,还会什么?
急着夺权,想来也只是不想做个空头县令。
这样的人,杀他们不像杀只鸡杀条狗容易?就像海文书说得,倒不用急于一时,徒惹后面的麻烦。
“大人,话虽如此,可此人不能再留了!”
海文书很急,竟然一把扯住了苟子美的宽袖。
管家和伺候的婢女早已退下,四周空荡荡的再无其他人,海文书仍压低了嗓音,连眉毛丝都是焦急,“大人,我听万牢头说,昨日秦墨带着人就想进大牢,说是想看看周白!”
“周白?他们怎么会去找周白?!”苟子美还在理衣袖的手停住了,一把抓住海文书的衣领,怀疑冷酷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射。
海文书被勒住命运的喉咙,心里疯狂呐喊,我怎么知道!
“大人,当务之急不是这个,是要尽快把此事按下去啊。”海文书挣扎着将自己从苟子美手中逃出来,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喉咙,心有余悸。
这个傻蛋,动不动就发疯,要不是因为利益牵扯太深,他分分钟就投向新县令去了。
只是这话却不好出口,苟子美自然一无所知。
如今他也是惊怒交加,一时间沉思不语,埋头踱步起来,几息之后,他的眼中闪着疯狂。
“周白此人,留不得了。”
在墨城,苟子美是既要又要,他不想落人把柄,又要收好那个秘密,自然是想着慢慢来,可是秦墨的突然动作,倒是是让他破防。
“大人英明!下官这就去安排。”
海文书大喜,拱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