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相反地方向快速奔去。
迎着风,崩开的伤口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在雪白的雪地上格外明显。
萧眠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凉州的天总是蓝的,飘着几朵像羽毛似的白云,随着风慢慢移动。
阿爹叉着腰,拿着烧饼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
“棉花,回来吃饭了。”
“棉花......”
他拖长了调子,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己满头是汗地跑回来,一只小辫子已经散开,松松的耷在肩膀上。
“你这个疯丫头,又上哪儿疯去了?”阿爹温柔的给自己把鞭子扎好,“是不是又跟隔壁家小子招猫逗狗去了?”
“阿爹,我才没有呢......”萧眠接过大饼,扯着阿爹袖口撒娇。
“还说没有,瞧,你后面是不是有狗叫?”阿爹忽然变了脸色,萧眠扭头一看,果然见一只雪白的小犬飞奔而来,一跃跳进怀里,在自己脸上胡乱蹭着。
萧眠悠悠醒转,原来是雪团,正用自己的体温为昏睡的两人取暖。
看见萧眠醒来,高兴地一边哼唧一边用头顶着萧眠肚子。
“赵非韫!”
“小白......”山洞空荡荡的无人应声,小白烧竟然退了下来,安静地窝在她怀里睡着。
萧眠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为了给他们二人取得一线生机,赵非韫定然是独自以命相搏去了。
他,这是自寻死路。
他一个人,怎么敌得过五个人?
他一定是死了。
无数个念头一一从萧眠脑海中划过。
四周仍然是雪白一片,安静的很,唯有叶片上雪滑落的声音激起一两声鸟叫。
萧眠站在洞前茫然四顾,忽然朝着来时的路拔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