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杨顺安更加的不爽了。
果然是亲生的,没有自己的孩子疼!
连新家都不让他来住!
沈氏的嗓音有些沙哑,她跟在杨月霞身后,跟在她身后:“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说到这里,沈氏神色有些黯淡,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做母亲的,根本就帮不了这些儿女。
杨婆子这时候也不心疼了,大声的对着院子里的人吼道:“这个贱人,就是有几个孩子,也没有用!”
现在有了钱,就不喜欢这个房子了,就想要搬走!太无情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杨月霞是因为看不起杨家,所以搬走了呢。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但没能生育孩子,还养不起一个小丫鬟!杨婆子见沈氏僵立在那里,心中更是恼怒。
沈氏听惯了杨婆子的训斥,此时却有些不服气:母亲,您对儿女好一点,还能不孝敬不成?
杨婆子大怒:怎么?你这是在说我的不对吗?
沈氏嘴巴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开口去驳斥杨婆子。
不过沈氏虽然妥协了,杨婆子却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她盯着沈氏,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很快就将自己的衣物全部都洗干净了。
沈氏抬头望了望天空,估计又要下雨了。
杨婆子却是不肯罢休:天都要下雨了,你还不去洗澡?要你有什么用?还是养一只会生蛋的鸡吧!
沈氏的眼睛有些发红,杨顺安看着她那副模样,杨顺安也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妻子。
而这个时候,杨思霞也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走在路上,她发现柳程忻已经站在椅子上,等着下一场大雨。
柳玉娘上前一步,扶住了柳程忻。
她早有耳闻,柳玉娘的儿子双腿残废,今日一见,倒也不觉得奇怪。
她向他伸出手:让我来帮助你。
柳玉娘微微一笑:“不用了,程忻最讨厌别人碰他了。”
听到这里,杨月霞想到了白昌来,当年白昌重病,最不喜欢别人靠近。
等柳玉娘扶着自己的儿子进了房间,杨玉霞便躲到了一边,问道:“他的双脚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与生俱来的?
柳玉娘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她年轻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一条腿,所以落得这个样子。”
这小子真是可怜,都是我无能,没能护住他。柳玉娘说着,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我能不能看一下他受伤的那条腿?“嗯。”
柳玉娘摇了摇头:“罢了,这么多年来,我已经请过不少大夫了,都没有一个能治好他的病,估计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走路了。”
他每一次去看病,都会给他带来一些令他大失所望的信息,所以他干脆就不去看了。柳玉娘柔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她决定认命,不让任何人去招惹柳程昕。
杨月夏也明白,这样的伤势很难治愈,既然柳玉娘拒绝了,她也就没有勉强。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走到厨房准备饭菜。
杨家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杨月霞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做了一道孜然肉。
这种做法,肯定不如烧烤来的美味,不过,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现在的人都不喜欢用孜然粉,所以玥夏用的孜然粉,都是从杜筠那里弄来的。
她担心柳家人会不习惯,所以特意做了一道荤菜。
柳程忻的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食物。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陋,却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上放着很多书。
他看见杨家两个人进来之后,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在看见桌上的饭菜之后,才稍微有些动容,然后抬头望向了杨月夏。
柳玉娘给每个人都盛好了饭菜,都坐下来吃饭。
柳程忻咬了一块肉,皱了一下眉,他还从未品尝到这样的食物,不过很快,他便松了一口气,一脸惊讶地说道:“母亲,您今天的饭菜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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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程忻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柳玉娘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月夏姐煮的,不是我母亲煮的。
“柳大姐,你的儿子应该叫我阿姨才对。”
柳玉娘眼睛一亮,露出一丝妩媚:“叫一声,叫一声,我家孩子也不大,就跟三妮一样,叫你姑姑,叫你一声阿姨,就显得你太大了。”
杨月夏见柳玉娘做事不走寻常路,便顺着柳玉娘的意思去做。
杨月霞看着柳程忻一副饿了很久的样子,心里的郁闷也消散了不少。
她有些奇怪,柳家人的厨房,她也看到了,柳家的经济状况很好,柳程忻平时肯定也会有好吃的。
这个小孩,为什么一副很饥饿的样子?
就算是她做饭的手艺再好,也没必要让柳程忻如此吧?
柳玉娘看着柳程忻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平时厨艺不是很好,她肯定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美味,还请见谅。”
一开始,杨月夏还以为柳玉娘是在谦虚,但当她拿起筷子,来到厨房的时候,却看到了柳玉娘煮出来的黑乎乎的东西,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柳家这么有钱,这个儿子还是这个样子。
杨月夏闲着也是闲着,便向柳玉娘要了一顶帽子,便朝着杜筠的药铺走了过去。
刚到小溪边,便看到沈氏端着一桶衣裳回来了。
“妈,您这是做什么?
沈氏怕杨月夏着急,便含糊其辞的说道:“我只是出去洗衣,谁知道忽然下起了大雨。
杨月夏看了一眼沈氏放在脸盆里的那些衣物,发现都是杨家的,顿时皱眉道:“母亲,您别再帮外婆和外婆洗衣了。”
在她想来,如果沈氏再硬气一些,怎么会被人如此欺辱。
沈氏道:“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怎么能不干活呢,你先回去,不用管我,我没事。”
杨月夏听了沈氏的话,也就不再多说了。
沈氏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将沈氏的行李送到杨家门门口后,便直奔杜筠的药铺而来。
方才为了沈氏而耽搁了一会,既便戴着纱帽,衣裳也被雨水打湿了。
杨月夏来到杜筠家里,发现家里已经上了锁,屋子里也没人,于是杨月夏也不在意,就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她还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想要让自己身上的汗少一点。
窗外的雨水更大了。
杨月夏正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书,下雨的天气,让她很是疲惫,而且她还跟杨家的人打了一架,让她有了休息的时间。
于是,杨月夏便倒在了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白昌的房门,却被人轻轻推开了。
他刚一出门,便看到一个穿着浅紫色长裙的女子,就这么靠在桌子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
白昌眉头一皱,沉声道:“杨玥霞!”
杨月夏还在睡梦当中,被白昌这么一喊,顿时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一套衣物突然从空中落下,正好盖在了杨月夏的头上。
杨月夏脱了上衣,发现白昌在盯着他:“白昌,你这是做啥呢?
白昌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她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外套,脸上有些发烫:“你怎么来了?”你何时在这儿?
我本来就在这里!“杨月霞,你平时就是这样。”白昌停顿了下。
然后他又问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杨月夏一张脸顿时就是一片黑线:我哪里没规矩了?
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你脱了自己的衣服算怎么回事?白昌反问了一句。
杨月夏感觉白昌这是在故意刁难自己:我做了什么,关你屁事?而且,有句话说的好,君子不犯我,你来了怎么不叫我?为什么要偷偷的盯着自己?
杨月霞疑惑地望了白昌一眼,难不成,你对自己的美貌有觊觎之心?
白昌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瞎子,喜欢上你了?我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昌一边说着,一边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杨玥夏。
杨月霞看着白昌,发现他并没有被水雾笼罩,这才信了白昌的说法,“白昌,你不是在骗我吗?
你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有,我怎么会想到你会在这里?我进来的时候就把门锁上了,如果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会这么做了!“哼!
而且,杨月夏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解开了自己湿漉漉的衣领而已。白昌为何如此兴奋?既然他不想看到,那就算了!
白昌的话,让她有种自己玷污了他双眼的感觉,她一个女孩子,竟然被人这么说,还真有些生气了!
杨月夏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我记得,干这一行的,没有一个人是不会从大门进来的!
江洋大盗,最擅长的就是爬墙。
白昌看着杨月夏,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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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东西,往桌上一丢。
她仔细一瞧,发现那是一把薄薄的刀片,和她之前一直在寻找的那把解剖刀有些相似,但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她抬起头,看向了白昌,白昌面无表情,如同一块木板,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杨月夏在想,白昌怎么会带着这把剑来?难道这就是白昌平经常使用的秘密武器?
她不由得想到了上辈子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江洋大盗,最爱用的就是暗器和暗器。
这是在威胁她?
你干嘛呢?杨月夏却是丝毫不惧。
她如今也算是有些认识白昌了,他也明白,白昌这家伙,有时候喜怒无常,喜怒无常,但大体上,也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杀人灭口。
她之所以忌惮白昌,并不是因为白昌,她更担心的是,白昌会将她牵扯进来。
毕竟,按照朝廷的规矩,宁死不留活口。
白昌没有多说的意思,只说了一句:给你。
杨月夏确实有些意动,不过看到白昌答应得这么爽快,她又有些犹豫:“你确定要送给我?”
这两个人,不是在吵架么?这白昌,一眨眼睛,竟然要将自己的秘密武器给她?
杨月夏看了一眼柏长,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难不成,你把这些都给我了?
白昌被她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冷漠,“这是杜筠托我为你炼制的。
杨月夏一听,顿时大喜。
如果是白昌,她还会觉得白昌另有所图,但杜筠不同,他这么做,目的不会那么多,只是为了帮她而已。
想到杜筠,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杜少爷果然是个好男人。
白昌看着杨月夏的反应,心中有些不悦,当日是他看到杨月夏在找这把剑,所以让最好的匠人为杨月夏打造了一把。
至于杨月夏,他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直接就把这份功劳推到了杜筠身上。
可看着杨月夏对杜筠好的评价,却没有一句夸奖的意思,他又在心里冷笑: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白昌没说完,杨月夏也猜不透白昌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