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让黎煜烨来守着夜玖,自个则带着妙竹出了客房。
皇宫,贤德殿御书房。
皇帝一筹莫展,看夜翊珩过来,忙问:“太子可曾听说北凉使团到访一事?”
夜翊珩拱手行礼:“适才进宫略有耳闻。”
皇帝将礼单取出,示意夜翊珩过目,叹息道:“北凉这礼够重的,朕不放虞昊穹归去,好似说不过去了。”
夜翊珩接过礼单扫了一眼,而后道:“父皇想放便放,不想放便继续关押。”
这说与不说,不就是同一个意思么?
皇帝眉头微拧:“太子的意思呢?”
夜翊珩将礼单淡淡合上,放回御案。
“父皇已有想法,无需过问儿臣。”
皇帝冷声道:“朕即便想放虞昊穹,然此人如今还在京郊煤矿,这又该如何处理?”
夜翊珩心里冷笑,老头一方面想与北凉搞好关系,一方面又想为关押虞昊穹寻个冠冕堂皇的由头。
除了科举一案,老头大抵想将惩罚虞昊穹的主理人甩到他的头上。
届时,老头还是天底下颇有威望的天晟皇帝,所有狠辣之事都是他这个太子所为,真的好算计。
念及此,夜翊珩面无表情道:“既然父皇有意想放虞昊穹出来,儿臣当为父皇排忧解难。”
皇帝浑浊的老眼倏然一亮:“太子如何做?”
夜翊珩无波无澜道:“儿臣选个日子,亲自前往京郊煤矿,将虞昊穹放出来,再将他送去驿馆,父皇觉得如何?”
皇帝连连点头,手捏住礼单,笑道:“如此礼单收得名正言顺。”
夜翊珩眉眼微动,拱手:“那儿臣先告退了。” 诸天武命
皇帝颔首:“去吧。”微顿下,道,“阿珩,你身为太子,是该如此为父皇效力。”说着,他侧首示意一旁候着的太监,“将这箱奏折帮太子殿下抬去东宫。”
夜翊珩再度拱手:“多谢父皇!”
果真是他的好父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