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过来时,王源让翠微庄的新管事杨平收购了附近村子的鸭绒和鸡绒、羊绒,又购买了大量的棉花和粗布。
实在是闲的,也是心慌的,又新开的几个酒楼、铺子都是赚钱的,京城的局面已经稳定,百姓对灾难的记忆是短暂的,短短一月,京城的市场又恢复了繁荣之象。
朝堂上顾太傅还朝了,因为出使西安府没有完成顾太傅既定的目标,不得不回来低调做人。
再也不提致仕和让位的话了,让长子顾明轩的大学士职位回升到从三品的话也不说,反正就是低着头努力干活。
至于吏部尚书的职位那是看都不看一眼,弄的大家都不好安排人,只能礼部左右侍郎跟着其他五部尚书一起议事。
所有一切有序有旧例可循,王源能做的,就是把生意做好,多赚点儿钱,另外想尽办法将能吸收的人手都吸收了。
还剩下那两三千的妇女也不能浪费了,实在若是什么都干不了,还可以生孩子。
王源也是没辙了,能安置下这么多灾民已经使出了洪荒之力!
自己这段时间挣得钱有一半已经不是花在这些人身上,就是花在给这些人打算的出路上了。
比如此时,你说让那么多人忍饿受冻、什么也不做等着吃三顿稀粥活命,为啥不能自己动手给自己整些饱食?
可饱食那得自己出钱。干的活都是自己想出来的活,就算粗布便宜、针头线脑的,那也是钱!
再说虽然不用给他们开工钱,但吃的比赈灾的粥稠,穿的,就算只用做工换来的,也是自己掏钱置办的。
更别说那些跟着的碎娃娃,啥也不能干,但就长了一张嘴,能不给吃?
王源拧着脸,田芙蓉看的哭笑不得。
思远这个性子既古怪又可爱,你让他别做?
眼看着自己吃得饱穿得暖,却不管那些人?
那小理由一套套的,谁能说的过他?
但凡说上一句反对的话,那小嘴一开,巴拉巴拉,能说的你无地自容。
可若是顺着他说,那你就是不把他这个主子赚钱的辛苦看在眼里的败家子了,那小眼神盯着你就跟刮肉似的,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