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个普通的官窑,就想讹一套夜光杯?
你咋不上天呢?
王源无视这一切道:“所以,说起来,当今和陛下血缘最近的就是太子和那个福贵妃的幼子了。
太后觉的,你当太子的太皇太后能安度晚年,还是当福贵妃幼子的太皇太后能颐享天年?”
这还用问?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答案!
若是那贱人的幼子登基,别说颐享天年了,能不能活着都是两说!
自己活不了,齐家就能荣耀了?
兄长呀兄长,你的脑子呢?
你给齐家找的不是你认为的锦绣前程,而是催命符啊!
太后难过的不行,兄长刚愎自用还自大轻狂,以前还能听进去自己的好言规劝,现在是一意孤行,谁的话都不听。
若不然,自己只要好好当着太后,齐家还能真的落寞了下去?
世家不都是沉沉浮浮的,找到机会就能翻身?
何至于瞒着自己给皇帝下毒,还借用了自己的手?
硬是把开国元勋、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侯爵,弄成了谋朝篡位的叛贼?!
太后痛心疾首,恨不得将齐旺祖拉来直接杖毙,好给齐家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可最终,也只能无力地靠近圈椅里,将一双锐利的眸子隐藏在略微松弛的眼睑下。
若还有一线生机,那就是眼下了。
太后又缓缓坐直了身体,双眼古井无波地看着王源道:
“王源,哀家既然来了,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哀家总会看在大魏的面子上,助你一臂之力。”
王源脸上的笑带着几许真诚、几许嘲弄、几许敷衍,饶是太后都分不清自己的这席话,到底有没有说清楚自己的诚意?
王源道:“微臣请太后过来就是想让太后清净一二,不要被外面打打杀杀的芜杂事情搅扰了清闲。
暂时没有要劳烦太后的地方,之后若是有,微臣一定不会和太后客气的。
来人,请太后入住兰院,好好侍候着。”
转头又对上太后道:“太后知道威远侯府是个穷府,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太后担待一二。”
田芙蓉带着几个下人进来,恭敬地将太后请走。